昨晚也沒睡好,轉頭辭了兩人,回房小息。
等她睡起來,隻聽得一陣鬼哭狼嚎。
便曉得是南恪挨打了。
二娘就在她這裏守著,見她要去,連忙給攔住,“你做的好事,你將這事兒與家裏說了,叫他挨了一頓打,心裏少不得要怨你一些,你還是不要過去,等他氣消了,再去也不遲。”
南九想著也是了,南恪還算是個孩子,又不是大人,沒有成熟的思想分析問題,不怨恨自己才怪。“那銀扇呢?”
“也接來,讓你四娘請了大夫來看過,沒什麼問題,如今就住在你祖母院裏。”二姨娘說著,拿了銀梳給她梳著有些淩亂的發,“你祖父打了他十幾下,夠他疼一陣了,最近畫院那頭,他是去不得的,你須得找個可靠的人過去。”
南九心說這會兒哪裏去找可靠的人?隻能叫王冕了。“先讓王冕大哥過去,那頭他也熟,隻是他也要成婚了,到時候我也不好叫人家這樣忙。”
“他成婚還有半月呢,等著那時候,阿恪也能活蹦亂跳,有什麼氣也消了,自然能體諒你,他再回去就是了。”
“也隻能這樣了。”轉而問起墨痕息和南慕白。
二姨娘聞言笑道,“你一天因這些事兒纏著,倒忘記了,明日雲舟那孩子就要娶親了,他們要去做準備,你今兒也早些休息,明天一早去豐家,既然已答應了人家,就要做好,不可落下話柄。”
南九見她後麵說得這樣嚴肅,不以為然道:“能落下什麼話柄?那喜婆司儀又不是吃幹飯的,他們自會與我說怎樣做,不會出差錯的。”
晚上墨痕息和南慕白卻回來得有些晚,兩人身上都一身的酒味,說是陪著李雲舟喝的。
南九知道後世那些要結婚的,婚前都要鬧一宿。
說什麼告別單身日子。
隻怕李雲舟叫他們聚在一處喝酒,也是如此。
讓人煮了醒酒湯,給他兩人各自灌了一大碗,也去睡了。
翌日一早起來,剛吃完早膳,豐家就差人過來接。
南九自帶著謝上弦一並去了。
至於墨痕息和南慕白,也是早早就去了李家。
今日李豐兩家大喜,城中自然是熱鬧不已,到處懸掛著五彩冰燈,好不熱鬧。
尤其是那迎請隊伍從李府出發,新郎官穿著大紅袍,頭戴鎏金觀,好不俊朗。
眾人又好奇這個被李家老爺子認定的外孫,算得上是天選之子,到底有什麼過人之處。
平日裏老百姓們瞧不見,這會兒便擠破了腦袋來看個新鮮。
如今見他是一表人才,俊朗高貴,無不稱李家老爺子慧眼識人。
身後跟著四個穿著醬紅色袍子的,兩個年輕些的,兩個年長的,也是個個都如同人中龍鳳一般奪目。
尤其是那兩個年輕的,生得叫一個俊朗,一個是那星月燦爛的俊俏,一個是山嵐葛霧裏灑脫,引得本來看新郎官的姑娘們,都齊齊朝他二人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