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痕跡
反正這毯子沒了下落,掌櫃的也查不掉,也不似後世那樣有監控,就成了懸案。
直至幾日後聽說五爺失蹤了,掌櫃嚇得不輕,因為五爺來他這裏,幾時出去的,他們這裏忙著也沒去瞧,根本不知道。
生怕上頭問起來怪罪,便讓小二們都閉緊嘴巴,不許提起五爺來過的事兒。
不過這些都是後話。
又說此刻南九將馬車停在街上,等著回去處理鳥籠的墨痕息,待他會來,看著這會兒躺在馬車裏嚇得半死不活,神誌不清的金掌櫃,“怎樣?”
“拆了鳥籠子,扔河裏了。”他又檢查金掌櫃的狀態,“就是驚嚇過度,無什麼大礙,先送他回家去。”
謝上弦守在外麵,風鬼月也恰好將毯子處理好回來,一行人原模原樣往金家去。
殺了人,還是袁家的,而且還有袁家的主子。
南九當時氣頭上,不覺得害怕,如今看著床榻上沒睜眼的金掌櫃,才有些後怕起來,“不會有事吧?”
“有事又如何,凡事講證據,如今毀屍滅跡,還怕他們不成?”墨痕息安慰著。
南九聽了這話,不知怎麼想的,片刻就釋然了,“也是,不殺也殺了,還想他作甚?”
金嶸就在邊上伺候他老爹,聽著他們這些話,嚇得心驚肉跳的,隻恨自己耳朵不聾,也曉得他爹為何這副模樣了。
好在那安神的湯水灌了下去沒多會兒,金掌櫃就醒來了,見著是在自己家裏,吐了口濁氣。
隻是好看屋子裏的南九和墨痕息,不免又想起那酒樓裏的事兒,急得連忙爬起身,“是我害了你們,趁著現在人沒追來,趕緊收拾包袱走,興許還能逃一劫。”
墨痕息起身按著他的肩膀,讓他躺回去,“你也是一把年紀了,什麼風雨沒見過,何況已經處理幹淨了,他們查不到的。”
金掌櫃卻是如臨大敵,袁家怎麼可能查不到?掙紮著要起身,還吩咐兒子收拾行李。
不過金嶸聽了墨痕息和南九這裏說了半天,連處理的細節都聽得清楚,可見他們是有厲害手段的。
更何況現在逃能逃到哪了去?這才辛苦奔來的家業就這麼不要了麼?便勸慰著:“阿爹,咱這真要逃去了,吃不好穿不暖,活得也是生不如死,倒不如留下來過幾日快活日子,真要被袁家發現讓咱抵命,也不冤枉。”
金掌櫃一聽,似又是那麼一回事,隻是仍舊歎著氣。
又怨自己糊塗,連累了墨痕息和南九。
兩人見金嶸將他勸住了,也是打算起身回了。
離開時隻一再叮囑他,“此事就當做沒發生過,真有人問起,你就說請了安你舊病犯了,咳嗽得厲害,他嫌棄你,咱們就回了。”
那袁五爺,是有些潔癖的。
金嶸聽了這話,連忙道:“我現在就去敲藥鋪子的門,給阿爹抓藥回來。”
墨痕息頷首,“使得。”如此袁家真查起來,也是有憑有據的。
但南九見金掌櫃膽子如此小,仍舊不放心,便與金嶸道:“你得了空,就多問你阿爹幾回,讓他慣性地回,那日舊病發,早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