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遺憾
他們早就知道,隻有自己傻不拉唧的被瞞著。南九越想就越是生氣,“那你為何不早點與我說?”
“小姐您也沒問啊。”謝上弦一臉無辜。
所以還怪她自己了?所以這樣說來,墨痕息以後豈不就是王爺?既然如此,還奮鬥什麼?回家繼承王位得了,辛辛苦苦熬夜看書幹嘛?
莫不是他這兄長容不下他?她這樣一想,心裏擔心起來,“景瀾與他兄長感情如何?”問罷,又覺得自己白白問她了,便是自己這樣的尋常之家,早些年還因那兩畝地撕破臉皮的,更不要說人家家裏是有皇位要繼承了。
他若是回去了,就算沒那心思,可難免那些個小人,防不勝防,若是說的閑話多了,隻怕他那兄長當起真來,到時候就算兩兄弟是有情有義的,這麼一折騰,也是要恩斷義絕,兵戎相見。
也許正是這樣的,墨痕息才從來沒有想著回去,自己打算另辟一條路。
果然,隻聽謝上弦說:“應該是不錯,不過自古皇家無真情,性命就一條,遠著興許還能牽腸掛肚,真到了眼前,不見得真有那麼歡喜。”
又拿南九和老太太南老頭住在一個屋子裏的事兒來說。
早些時候不住一起,不是聽說和和睦睦沒有什麼問題麼?這一住在一起,時間久了,問題便來了。
南九連連點頭,“就是這個樣子的了,如此他不回去也好,免得回去了,成了個什麼王爺,到時候妻妾成群,反而不美。”
又叮囑謝上弦,“今日你與我說的這些,你便爛在肚子裏,我也當不知他的身份,日子還照著原來得過。”不然以後還如何理直氣壯地使喚他?
謝上弦自是應了。
回到家中,聽說有客人,到廳中一瞧,竟然是王冕。
但見他正襟坐著,見了南九,連忙起身,將幾上的燙金帖子遞給她瞧,一臉興奮道:“今年過年,官府要慶賀齊州府,聽說要將那玉陽殿收拾出來,祭天拜地,各商會都要出力,這是帖子,您先瞧一瞧。”
“玉陽殿?”南九好像之前也聽人說過,“玉陽殿不是已經被大雪埋了十幾年麼?如何收拾?”
王冕笑道:“老話說得好,人心齊泰山移,這不是要每個商會都出力麼,有錢的出錢,沒錢的出力,正是這個道理了。”
“我看叫愚公移山還差不多?不過那玉陽殿位置在哪了?”南九好奇,這玉陽城四周,但凡人能走的地方,她都逛了個遍兒,怎麼沒瞧著什麼玉陽殿。
王冕準備倒是齊全,從寬大的袖籠裏拿了一張圖紙,上麵簡單地繪著這玉陽城的山川水域,指了一個南九瞧著頗為熟悉的地方,“您說巧不巧,這便是東家您的地。”
南九心說可不就是巧麼?就在當初袁五爺想在自己這裏白白要去的那片地下麵。於是便問道:“官府可真說了,有錢出錢,沒錢出力?那我這出地契的算不算?”
王冕還沒聽說過這樣的。
不過說來這地是南九的,白紙黑字寫著,花了真金白銀買回來的,官府也是要認的,如今要動她的山,肯定是要與她知會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