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做壽
便想自己若是阿九,聽了也要生氣的。隻忍不住說幾句公道話:“祖母這是說什麼胡話,這一個家裏,要說孝順沒有誰能比得了阿九。”
“她孝順什麼?孝順能將我和你祖父給趕出來麼?也是不知道做了什麼孽,我和你祖父一輩子老老實實,在鄉間那也是最和善不過的人,不曾占過誰的寸絲半粟,哪個不敬愛著?如今年老了,反而要來受這樣的罪過。”她說得可憐,隻差沒兩眼抹淚,抓著南斐不放。
繼續講道:“你說我們吃穿皆是她出的銀子?可我和你祖父兩個老人家,一年到頭能用她幾個銀子?她那麼多銀子,不拿來孝敬我們,放著作甚?你這個傻孩子莫不是以為,以後她還要分給你們吧?”
她自己說著,越說越是糊塗,一臉後悔道:“原咱就不給應了她,買什麼夫婿回來,又做主給你二叔認了個什麼兒子,如今倒好,這些銀兩一個子兒也到不了咱們自家的手裏,終究還是進了外人的口袋裏去。”
南斐越是聽她說下去,隻覺得是萬分不講道理了。他素來又是那敢愛敢恨的,有些替南九氣惱起來,“祖母是吃多了酒麼?竟是渾話了。”
老太太聽得他這聲音大了幾分,先是一愣,旋即真的掉了眼淚,“你怎凶起我來了?我到底是你的祖母,莫不是也叫那沒心肝的說了什麼,你竟然這樣怨我,隻護著她。”
南老頭本在院子裏侍弄些花草,如今也算是有了些許樂趣,聽聞孫子來了,那頭扔了花鏟洗了手過來,正好見著這一幕,隻讓南斐自顧坐下,“你不必管她,近來就這樣了,分不清楚黑白,竟說些糊塗的話。”
叫南斐吃茶,與他問起些最近的事業,聽他說得也是有頭有道的,也是滿意的,點著頭交代他:“我腦子裏清楚著,九丫頭雖是女流,可這出息是真的有,她是你的阿姐,你這做弟弟的靠著她,倒不必怕人說閑話,隻管老實做好自己的事情。”
至今,南斐還沒聽過誰敢說自己和南恪的一句閑話,說他們是靠家裏的姐姐吃飯。
也就是老太太糊裏糊塗,說幾句渾話,不過並不放在心上。
隻笑道:“說了也無妨,也不是假的,何況阿九手底下女管事沒有幾個,大都是我們男子,不單是我和阿恪,哪個能有千萬張嘴,說得過來麼?”
南老頭又問去考試的幾個人,想著那墨痕息高中了榜首,偏自己沒有這個福氣,因著大房的事情和南九生了嫌隙,聽說那日擺了好幾個酒席。
南斐回著:“去的時候千仔細萬小心,高升還揭了那曹公子狠毒害學子們的事兒,如今也入了歐陽大人的眼,隻消他在貢院裏正經考試,榜上必然是有他的名字,也寬慰姑姑姑父,不枉這幾年來的栽培,至於景瀾和慕白,祖父更是不必擔心,別瞧這玉陽城如今數不過來的讀書人,可要說真才實學,實在是沒有幾個能比得上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