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邊都十分中意,如今也就隻差走那形式了。

而且謝舞月也見過那朱二公子一回,謝高升特意借著宴請同窗,把他帶了家裏喝酒,謝舞月背後的簾子瞧了一回,甚是滿意。

李村長打聽了消息回來,心裏到底是有些失望落魄。

李少棠阿娘跟在他身後詢問:“怎麼了?”

“晚了,也虧得我沒直接說,不然這張老臉要丟死了。”李村長又是懊惱又是惋惜,“是咱家少棠沒有這緣份。”

李少棠阿娘聽罷,不免心裏也惋惜起來。不過想到自家兒子將來也會有大出息的,便安慰起李村長。

此事自不多說,那李少棠也根本不知曉。

隻道南九這頭,墨痕息和南慕白本來就不怎麼得閑,如今更是大忙人,隔三差五就有帖子來邀,他們既又不要作那隱士,自然是不好一一拒絕了去,因此三天兩頭,也極少在家裏用飯。

南九自己也忙,好不容易得了些許的空閑,便去看望祖父祖母。

她這具是身體是人家的親孫女,如今自己這便宜爹不在,他是個孝順的人,如今老太太病了,他不得在跟前,將來若是知曉了,隻怕遺憾不已。

所以南九便想,自己抽了空閑時間,便多過來坐一坐,不指望老太太能病好,但願以後南伯皖回來後,知曉自己這個做女兒的還一直陪著,嚎叫他心裏有些慰藉。

南老頭聽聞她來了,隻叫讓人喊她去暖廳裏坐著,不多會兒才從花圃裏出來,收拾了一回,換了身幹淨的衣裳。

南九正詢問著老太太身邊的婆子,她這兩日身體的狀況,藥按時吃了沒。

南老頭聽了,便接過話去,“好著呢,晚上能一覺睡到大天亮,你姑姑前些天帶著你表姐這裏見天陪著她,隻是也不知是什麼冤孽,頭兩天還好的,後兩天她又說起你姑姑的不是來。”

南老頭說著,一麵歎氣,“我尋思著,自打老家遭難,咱們活著的自顧逃了,也沒再關家裏的祖宗們,來了這裏倒是重新立了牌位,可老話說得好,一方土地神管一方事兒,所以我這些日子尋思著咱家祖宗還在鄴州呢,這裏祭拜的香火,也不曉得他們能不能收到,可將他們給怠慢了去。如今天下又太平,我想著帶你祖母回老家去,將祖墳塋地重新收拾一回。”

孝順祖宗,這是千百年來的傳統,那是改不得的。

南九想著正好今年他們也不在這玉陽城裏過年,打算跟著船隻去江南,便點著頭:“祖父掛念著,也是應該的,何況這是給小輩們積德的好事,正巧咱家的船過一陣便要往江南去,咱們抽了些許空回去,也是要得的。”

南老頭沒想到南九這麼容易就答應了,喜不勝收,連道:“你們一個個有了大出息,是該上告祖宗的,景瀾雖和你還未正式成親,但到底是咱南家的女婿,慕白又是族裏點頭記在你阿爹名下的,更是南家正經的子孫,如今他們得了天運上了省榜,將來隻怕還有更大的出息,就更要求祖宗們保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