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算著時間的話,若是沒有什麼事情耽擱,想來再過一兩日,也該到了。

於是便給謝舞月回了信。

她還沒等到墨痕息和南慕白歸來的消息,李少棠竟然來了。

南九是有些意外的,按理他這樣的性子,現在不會來才對。

“小姐不是對外宣稱病了嗎,他說是來探望您,似也沒有什麼不對地方。”謝上弦說著。

南九想了想,“也罷,請他到書房說話,他是一個人吧?”

“是一個人,不過小姐不裝病了麼?他如今可是二王爺的人,隻怕此番是來替二王爺做說客的。”

南九不以為然,“那又如何,如果不是二王爺馬上登基做皇帝,他就不可能說動我去,你去吧,我去書房等著。”

謝上弦方去了。

書房這頭,開窗對著院子,幾株梅花每日被書房裏吹出去的熱氣暖了幾回,竟然冒出了些許花苞,如今正有幾朵梅花含苞待放。

自從窗戶這裏看去,那梅花後麵貼著白色的牆,咋一看這帶著冰渣子的梅花,倒像是畫在上麵一樣。

她正看得認真,忽然聽到聲音。

“阿九。”是李少棠來了。

幾個月不見,隻見他氣色好了不少,可見這幾個月裏總算將虧損的身子養了回來,身上穿著如今眼下正流行的袍裾,帶著青絲帛的頭巾,倒也像模像樣。

他見南九這樣打量他,很是不自在,笑著走過來自尋椅子坐下:“何故這樣看我,莫不是才幾個月不認得了?”

卻叫南九問道:“少棠哥幾時成親,我是否要提前恭喜?”

她這話說出口,那李少棠臉色明顯變了些,但很快恢複過來,笑道:“阿九這是什麼話,婚姻大事急不得。”

南九便沒再多言了,隻是她相信女人的直覺,李少棠現在這個樣子,絕對有女人了。

就單憑著他如今身上這些裝扮來看,倘若沒有一個女人給他親自打典,是不可能的。

折扇玉佩,無一不上心。

這不是丫鬟能做到的,而且他阿娘也不懂這些。

因此南九才這樣問。

如今得了他這樣回答,不免是有些意外,忍不住猜想起來,莫不是還沒打算娶正經夫人?這身邊的女人要做通房?

她心裏猜想著,麵上卻是與他談笑風生。“今兒少棠哥當真是來看我?”

李少棠見她主動問,“本意是真來看你的,外頭都傳言你病著了,連書齋你也去不得,所以我便來瞧。不過當下看你這個樣子,生龍活虎猶如那混世魔王一般,我倒想和你說些正經事情。”

正經事?南九連忙擺手:“少棠哥最是了解我的,你倘若一定要與我說正經事,那我還是繼續病著吧。”

病了不好待客,她都打算送客了。

然李少棠卻有些著急起來,“阿九,如今這個樣子,就好比你當初所來玉陽城一樣,隻要你敢賭,將來就是數不盡的榮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