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雄應著,出門便跳上馬回了。

宛臻瞧著他去了,才覺得有些眼熟,想要與風鬼月說,但張了口,想到他是個悶油瓶,轉身便去與謝上弦說:“那是慕辰天的人?”

“隻怕年幼時見過一兩麵罷了。”何況這萬雄他們查過,也就是那慕辰天千千萬萬的仰慕者之一罷了。

“原是如此。”宛臻聽說他跟慕辰天沒有怎樣來往,便失了興趣。

卻聽得謝上弦說道:“可人瞧出你在府上用了勞什子的陣法,可見你這本事也不如何?”

“放屁。”宛臻下意識地罵了一句,又忙問:“當真看出來了?”不應該啊。

還欲再問,謝上弦卻已經走了。

隻是暗地裏也關注其這萬雄來。

沒過幾日,墨痕息和南慕白也回來了,南九本想去外城的,但是如今她稱病在家裏,也不好四處走動,因此隻能在府裏等著。

隻覺得這時間難熬,好不容易將人盼來了,那李少棠卻又上了門來。

他還是有些不死心,將二人約到外麵的酒樓裏,也不曉得說了些什麼,足足談了兩個多時辰。

二人一回來,南九便忙問:“怎的?說了這麼久,你們被他說動了,還是他被你們說動了?”

“誰也沒說動誰。”墨痕息回著,與南九並肩而行,進了廳去。

南慕白跟在身後,也不知在想什麼,隻環視著府上這些多出來的侍衛,“哪裏來的人?”

南九忙道:“你們剛進門就應了他的約,我也沒顧得上與你們說。”

便將宛臻的事兒於他們道了一回,兩人倒是老實,開口叫了聲舅舅,嚇得那宛臻連退了兩步。

他倒不是因為這兩人身份特殊,隻是他們一個是小姐的未婚夫,一個是小姐的幹弟弟,正是因為隨著小姐叫舅舅,他才被嚇著,連忙擺手:“兩位公子不要客氣,叫我一聲老宛也可。”

但倆人也不是那沒有家教的,何況再怎麼說,也是四姨娘的兄長,因此也隨南九叫他一聲宛叔。

待宛叔退下去,南慕白才道:“他倒是個好手段的,看不出門道的,隻覺得這府裏森嚴,到處是護衛,殊不知這其中另有玄機。”

“什麼玄機?別又跟萬把頭一般說什麼陣法不陣法的。”南九是看了幾回,沒有畫本子裏那麼玄乎。

“哦,萬雄大哥竟然還懂陣法?”南慕白有些意外。

南九隻將萬雄那日的話與他說,聽著萬雄年少錯過了那學陣法的好機會,不免是有些遺憾,“想來他那先師也是位世外高人。”

南九想,萬雄這人沒什麼城府,能叫兄弟們都臣服於他,到底是因為他的義薄雲天罷了。所以他這樣的人,哪個缺心眼的要去教他這麼難的陣法?

隻怕他說的頑皮,不過是借口罷了,興許他是學不來。

墨痕息聽著南慕白說陣法,也看了一回,隻是他並不擅長於此,但也曉得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