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她慫,實在是這出門在外,身邊老弱婦孺都有,還是要多為他們考慮一些才是。

打仗也不是每次都有那樣好的運氣,如果有機會能和平相處,還是選擇和平相處。

又說這月三寶,她最是了解青國的事情了,實在好奇這雲子騰態度轉變得如此之快?難道就僅僅因為跟宛管家有些就交情麼?

便直接來問這抱著女兒問東問西的易風,“那宛管家是個什麼人?他怎會認識二管家?”

“什麼宛管家二管家?”易風滿眼都是這小女兒萱兒,壓根沒仔細聽她再說什麼。

直至耳朵被月三寶揪住了,他一邊喊著疼,一邊忙投降:“宛管家不就是宛管家,那二管家你比我還要了解,你怎來問我?”

萱兒見她爹被娘揪著耳朵,忙來幫忙,“阿娘,你待阿爹溫柔一些可好?不然若是將阿爹嚇走了,萱兒又沒有阿爹了。”

“他趕走我就打斷他的腿!”月三寶惡狠狠地說道。不過也鬆開了手,在一旁坐下來,“你不要與我說,你一點不知道宛管家與二管家談笑風生地去了書房?”

若是他不知道,怎麼能這樣安心地在這裏陪著女兒玩耍?

“我當然是看見了,可我是真不知道,宛管家就是阿九家裏的管家,雖是去年來的,但她是阿九四姨娘的親哥哥。”易風所知道的,也就這些了,別的多多少少曉得一些,但也不算太清楚,做不得真,也就沒同月三寶提。

月三寶半信半疑:“果然如此,你沒哄我?”

“我哄你做什麼?何況你知道那麼多做什麼?反正隻要曉得以後在青國,龍家這棵大樹咱們抱上了,便是再去端了兩個奴隸主的窩,也無妨。”

易風現在心情好,媳婦女兒都在身邊,又沒了之前可能要逃亡天涯的擔憂,哪裏去想那麼多有的沒的。

反而勸著還在糾結的月三寶:“你素來是個爽快人,想那些做什麼?”

月三寶倒沒有再繼續想,隻是道了一句:“這周敬安心胸如此狹窄,龍家雖不管了,可我怕他不甘心。”

“他一個人掀起不起什麼風浪來的,何況手裏也沒死士了,就手底下那點人,總要留著保存實力,不然這三岔府的城主位,他都坐不穩了。”要說這易風雖是個粗糙漢子,可這些事兒他倒是理得清清楚楚的。

月三寶不否認他的推算不無道理,但女人總是比男人要小心一些,也就多想了點。

又說龍家三兄弟,第一次醒來,是在一間陰暗潮濕的艙房裏,連一絲多餘的亮光都沒有。

當時可將惹事龍三埋怨了一回。

這一次醒來,卻發現身下不是那硬邦邦的地板,猛地睜開眼睛,便瞧見這房間裏不但有燈光,桌上還有水果菜肴,一個小子背對著他們坐在桌前,正在打瞌睡。

這個小子正是南恪,別人來看著他不放心,雖然這龍家三兄弟都被下了藥,跟那軟骨人沒個什麼區別,但他還是堅持自己來看著。

而這三兄弟分別是在榻上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