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慕白也讚成,“正好我還有些事情和阿恪他們那邊商量,此事晚上再議。”

這廂便先行離開了,南九則扶起墨痕息。

事實上他哪裏需要攙扶?那三十裏的路他都能自己走回來,這麼一小半截還能走不動?

但他們倆雖沒真正成婚,但在眾人眼裏到底是少年夫妻一般了,如今墨痕息離開這麼久,眼下歸來也是勉強能說是小別勝新婚,兩人要呆在一起,哪個不長眼的好意思去說三道四?

那廂墨痕息沐浴換好了衣裳,南九也端著一堆藥膏來了,謝上弦見此,忍不住揶揄笑話她幾句,“景瀾公子那身上的就是些最尋常的皮肉傷罷了,他自己又有內力護體,不曾傷筋動骨,您何必拿這麼多瓶瓶罐罐?我看拿這個就足夠了。”說著,指了指最邊上的一瓶藥膏。

南九翹著嘴角,哪裏不曉得她是逮著機會笑話自己,反正此處也沒旁人,就她二人,也是臉不紅心不跳道:“我就是不放心,就是要多拿,怎麼樣?我看你是嫉妒吧?畢竟每次你受傷,鬼月大哥隻會讓你多喝熱水!”

謝上弦臉上的笑容頓時就凝固住了。

嚇得南九連忙拔腿就跑。

墨痕息聽得外麵急促的腳步聲,還以為出了什麼事情,不等那一頭散披著的墨發擦幹,就連忙來開門,正好叫將慌慌張張躲避謝上弦的南九一頭撞入他的懷裏。

“怎麼了?”他連伸手扶住南九,目光擔心急切地往她身上打量,見著無事才看朝她身後,隻見謝上弦板著臉在後頭,一下明白了怎麼回事,隻溫柔地笑著接過她手裏的托盤,扶著她香肩的手滑落到她的手腕上,抓起那纖細的凝脂般的小手:“你說了什麼,惹得她如此炸毛?”

“我覺得不是我的錯,都是鬼月大哥的錯。”南九才不承認,明明叫上弦姐多喝熱水的是鬼月大哥,又不是自己,自己也就是闡述事實罷了。

墨痕息將那托盤放下,看到裏麵大小不一的瓶罐,見著好幾個眼熟的瓶子,有些哭笑不得:“我還有的救,你怎麼把九轉丹都拿來了?”

“我這是為了以防萬一。你去了這麼久,誰曉得他們有沒有暗中給你下毒,一會兒你記得也吃顆解毒丸。”南九說著,便張羅著要去倒水。

不過卻被墨痕息一把拉住了,一個不妨又跌入他帶著沐浴水汽的懷中,入鼻滿是那青草新鮮的香氣,小手則不安份地扒拉著他胸前鬆垮的衣襟,看著那胸前留下的青紫,好不心疼,動作小心溫柔地撫過,“疼不疼啊?”

然後掙紮著要去拿裝著藥膏的小瓶兒。

不過她終究是沒能碰到那小綠瓶,就一把被墨痕息摟進了,“不疼。”

南九忽然被他這麼一抱緊,雖是心中歡喜,可還是擔心他的身體為上,掙紮起來,“你身上有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