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起了心思,想將那些人都請來這蜃海樓裏。
但這話才同二姨娘她們商量,就遭了反對,“且不說此處偏僻,又緊靠著他們最是看不上的青國,就是他們那安州學子的身份,你真敢帶到這樓裏來?你不想想著這大唐也是重文輕武,三王爺難道還能不替他們安排後路?”
這話一時提醒了南九,不過也納悶,“這麼些時日了,也不曾聽說三王爺來此,莫不是此前我們想多了?”自己高看了自己?
然幾乎是她這話音才落,謝上弦便來了,“方才得知了消息,三王爺前些日子正要啟程離開安州之時,遇刺了。”
聽得這話,幾人不禁麵麵相覷,南九問道:“可曉得是什麼人所為?”
“自來與他不對付的多了去,這一時半會隻怕是查不到了,而且我聽說傷勢不輕,隔日就已經渡船往都城趕去了。”謝上弦知曉的也隻有這麼多了。
南九聞言,也沒在多問,反而慶幸道,“難怪不曾聽說他要來此,我早前還以為他也學著什麼微服而來,如今看來原是受了傷,趕回都城醫治去了。不過這樣正好,省了許多麻煩呢。”
二娘等人聽罷,也鬆了一口氣,“如此,的確叫人放心了不少。”不然她們到底是擔心,三王爺年長,小的時候見過煜公主呢!
若真來了這蜃海樓看到了阿九,豈不是要亂了天?
南九不知曉二娘她們所擔心的是這個緣由,隻是夜裏在燈下研墨給墨痕息寫信,才朝一旁剪著燈花的謝上弦看過去,“是景瀾吧?”
“啊?”她這忽然來了一句,讓謝上弦有些摸不著頭腦,疑惑地看朝她。
這時候隻見南九笑道,“你少跟我裝蒜,算著日子,這三王爺受傷的那些天,景瀾也剛好到安州,你若說不是他所為,我是斷然不信的。”三王爺死對頭是多,但是真要對三王爺出手,怎麼可能留他的性命呢?
謝上弦聽到南九這話,曉得是瞞不下去了,這才嘿嘿笑道:“小姐怎麼曉得的?”
“這哪裏還用想,二娘她們這會兒隻怕也反應過來了。”當時乍一聽,沒仔細想,沒聯想到墨痕息身上,倒也實屬正常。
此舉也雖是好的,可南九仍舊覺得是有些冒險了,“他如今才得罪了許家背後的人,現在又去招惹了三王爺那裏,這膽子也忒大了些。”
謝上弦卻是替墨痕息說著好話:“景瀾公子隻怕是想,如今小姐身邊正是用人之際,可是他卻抽不開身來幫忙分擔,這才用了這樣過激的法子。不過小姐法子雖是不好,但對咱們卻是有效的。”不然那三王爺真來了,他小時候是見過煜公主的,若真叫他見著小姐,隻怕真真要變天了。
這時候又聽南九擔心地問道:“許家那邊,可是有發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