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實上，他是一點相似點也沒能找到。
這個假設其實南九很容易就接受了，她可以憑著記憶，從幾位姨娘對待阿爹的態度，也不像是夫妻的感覺。
但是，這父親又是何人呢？
顯然龍小四也不知道，而且一口氣與南九說了這麼多，說的時候沒覺得什麼，隻憑著這心中的好奇作祟，如今冷靜下來，隻覺得不妙，有些慌張地看著南九，“我今日與你所言，若是他們……”
“放心，我不是說了麼，我又不會說出去，什麼時候他們願意讓我知道了，我再知道。”南九還真沒想到他的膽子這樣小。
話是這樣，可龍小四到底是擔心得很，又怕南九真讓自己喚她姨奶奶，也就不多待，借故還想去石厝鎮看看龍小二，便借機走了。
等謝上弦和阿綃分別回來的時候，已經不見了他的人影。
謝上弦隻覺得疑惑，“他往日來，哪裏不待一兩個時辰，這次倒是走得急。”
南九答道：“他說想去石厝看他二哥呢！”
卻聽得阿綃在一旁說道：“哪裏用得著去石厝鎮，我方才還看著龍二少爺了，好像王大哥也回來了，興許一會兒也要來小姐跟前說話的。”
南九聞言，心生好奇，石厝鎮那邊不是都安排妥當了麼？王冕怎回來了？一時忽然想起了什麼，忙問道：“今天初幾了？”
謝上弦回了，“怎麼，今日是什麼要緊的日子麼？”
“王冕母親的壽辰呢！我也是糊塗，竟然給忘記了，阿綃你快去與二娘她們說一聲，也不曉得這個時候準備壽禮可是來得及？”王冕雖隻是個普通的讀書人，但卻是算得上這蜃海樓的元老級人物，南九自然是十分重視。
更何況他的母親當初與祖母也十分要好，和姨娘們也都是很熟了。
反正於情於理都最是該去的給人家賀壽的。
阿綃得了話就立即去了，畢竟這個時候已經快要晌午了。
哪料想她去了不到半個時辰便回來了，“謝姑姑她們早就備好了，而且宛姑姑也陪著老太爺去了，隻怕是十分熱鬧的。”
謝上弦湊過來道：“倒也沒見他發帖子。”
“他是個不喜鋪張的，但我覺得老人家年紀大了，還不曉得能過幾回壽辰呢？是該好好辦一辦才對。”南九曾後悔過當初和祖母因為南秀兒的事情而置氣，也沒好好給她張羅那壽辰，心裏很是愧疚。
阿綃卻是想去吃席，這到了蜃海樓許久，還沒去吃過席呢。便問著南九：“小姐，那我們幾時過去？”
正說著，便聽到外麵有人傳，說是王冕來了。
南九聽罷，迎了出去，隻見王冕一身新衣裳，見了南九十分很是難為情地作了一揖，“實在不好意思，東家這裏若是得閑，且過去坐一坐。”
在書房裏的時候，聲音被隔絕了，這才出來，便聽著遠處傳來劈裏啪啦的鞭炮聲，好不熱鬧，甚至還有那敲鑼打鼓的，隻怕是這樓裏會唱戲的，已經把家夥什給收拾起，搭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