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不免叫屋子裏說話的幾人以為發生了什麼事情,樊娘和豐慎兒率先出來一看,居然是南斐。

以為他是來找李信的。

然大家這還沒開口,南斐就直接追問著李酌,“方才我的話,句句是肺腑之言,不知阿酌姑如何想的?”

眾人都是過來人,聽著南斐這話,又見李酌滿麵羞紅,一時就明白了過來。

隻是仍舊想不通,不是一直看好的是李信麼?怎麼這南斐轉頭卻是鍾意阿酌?這叫阿信以後怎麼抬得起臉麵來?

李酌大抵也想到了這個問題,所以給嚇著了。

要說李酌不聰明吧,有時候她又有些小聰明的,可若是她聰明吧,李信聽到龍小二的暗哨聲音,說話哄她,自己偷偷出去,李酌都沒察覺出來。

李信出去是和龍小二見麵。

因此她也不曉得李信和龍小二那裏情投意合,隻覺得李信和南斐才是原本的一對,如今南斐這樣對自己表白,算什麼?

要叫她如何麵對李信?

反正成了一場鬧劇,南九聽到的時候,忍不住捂臉不想與南斐承認是姓一個南。

不過好在他這麼一鬧,倒是不用自己去跟三嬸說,不然到時候龍小二和李信的事情浮出水麵來時候,隻怕三嬸要暗地裏覺得自己騙了心。

把自己看好的媳婦撬給了外人去。

而馬翠香一直瞧好的媳婦就是李信,如今兒子鍾意那李酌,還鬧得滿蜃海樓都知曉了,自己反而不好阻攔了。

但一想到小兒媳婦出身低賤又卑微,不是自己理想中的媳婦。

好不容易自己挑了一個吧,兒子偏又要去選個咋咋呼呼的進門。

所以十分鬱悶,氣得心口疼,跑來找謝憐開藥,正好南九也在這裏,她便哭訴道:“我這是造了什麼孽?一個個好似來討債的一般,沒有一件事情辦得讓我順心。”

說得傷心難過了,眼圈還紅了,“我就想要一個端莊大雅,能上得台麵的媳婦罷了,這些兒子卻是仇人一般,個個忤逆著我來。”

南九幹咳了一聲,“三嬸你這樣說不好,叫人了心裏如何想的?銀扇我看沒有什麼不好,眼下我們這些兄弟姐妹裏,就他日子最是快活了,這也是虧得有了銀扇這個小媳婦。再有那李酌哪裏不端莊大雅了?哪裏上不得台麵了?人家也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讀過的書隻怕比咱吃的鹽巴都要多呢!”

“呸,你莫要與我提阿恪那小子,從小到大最皮的就是他,早早找了這麼個媳婦進門,什麼光也沒沾上,反而是倒貼的份。”馬翠香可見是真的傷心了,把過往這兄弟倆的不好,都給一並翻出來數落了一遍。

謝憐聽不下去了,但勸說她又無果,就轉移著話題,“你這不是還有昕兒麼?都是女兒是貼心棉襖,男娃兒自然是沒得這麼細心為你這做娘的考慮。”

可沒想到二娘這一題,馬翠香一把就抓住南九的手,“那龍家二公子,不能再給看丟了,昕兒再過一年多就及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