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她與他激烈而暗昧
玉汝結束了一整天的工作,走出客廳。石中玉麵色沉鬱地靠在車前,他向她投來冷漠的一瞥,低聲說:“上車。”
他率先上了車子,她躊躇地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汽車平穩地行駛,他專注地開車,不說一句話。
她對哥哥的事情仍有惱怒,冷冷地問:“你要去哪裏?”
“去了就知道。”他說。
“我爸爸——”
“閉嘴。”他低叫著,“窮人的尊嚴勝過一切,我終於知道你的驕傲。”
她將目光伸向窗外,車廂狹窄的空間仿佛讓她窒息。她能夠體會他內心的疼痛,可是,這不代表他有權踐踏別人的尊嚴。
汽車在古軒樓茶館前停下了,他邁著闊步走在前麵,她悄悄跟隨。他走至茶樓門前突然回轉身來,她來不及防範猛地撞入他的懷中。
他冷漠地看她站穩,按動手中的遙控器將車門關上。
前台小姐見到他的到來,微笑著走上前來。他說一句:“預約過。”帶她走上台階,進入二樓轉角的包間。
輕柔的音樂在屋內回旋,山澗流水在耳畔流過,讓人仿佛身臨其境,屋內並無窗戶,柔和的燈光下,他的神情顯的越發萎靡。
他沉默地向玻璃杯中倒入茶水,她看著他額上深刻的紋路,仿佛觸摸到他內心的疼痛。這一刻,在近距離的相對中,在氤氳的茶香中,她內心有一種朦朧的渴望。她想伸手撫平他深刻的皺紋,舒解他內心的鬱結,讓他可以和馨蕊溫情相對。
他猛然間抬頭看她,她來不及躲閃,在他質疑的目光中收回視線,低頭撫弄麵前的玻璃杯。
服務小姐送來了酒菜,悄然離去。他或許是這裏的常客,小姐們已然了解他的性情,沒說一句話轉身離去。她惆悵地望著那扇關閉的木門,他問:“怎麼了?”
“你是這裏的常客?”
“算是吧,這裏臨近洗浴城和我的私人公寓。”
他為自己倒了一杯酒,她問:“茶樓可以喝酒?”
“誰說不可以?”他抬頭看她,挖苦道:“按照你的觀念,那些小業主倒不如像你爸一樣去種地。”
“爸找過你?”她的語氣相對溫和,仿佛帶著撫慰。
“是,把我罵的昏天暗地,你們一家人唇槍舌戰,各個都不會輸給別人。”
他沉鬱地喝酒,她說:“你傷害了哥的自尊。”
“我不明白,我怎麼就傷害了他?”
他煩亂地說著,蹙眉望向她,挖苦道:“你不是向來都充滿母愛嗎?對蛤蜊,對大狗,甚至對石頭都能夠產生母愛,我幼年喪母,出於同情,你可以盡施你的母愛,為我講一些深刻的做人道理。”
他說完舉起酒杯,一副愁腸百結的神情,她體會著他沉痛的心情,低聲說:“你不應該把自己的女人送給哥。”
“那不是我的女人。”他說著,目光淩厲地凝視她,“經曆過一段感情的女人,就永遠不談感情了?和一個男人上過床,就永遠不結婚了?”
“可是,你們是兄弟。”
“現在,我們什麼也不是了。”他淩厲的目光好似要將她撕碎,仿佛這一切都是她的錯。
“你無法體會哥的心情。”她的聲音顯的輕柔,在她怨懟的感情中潛藏著更多的憐憫。
他喝一口酒,動起筷子吃一口甘藍。
“沒有必要和百姓談論政治,他們隻是看客,一輩子隻要溫飽,也沒有必要和女人講兄弟情誼,因為女人沒有雄性荷爾蒙,無法感同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