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麵見安曉名,和我有什麼關係?
我的屁股黏在座位上,不願起身:“我不去,想湊熱鬧,你自己去。”
趙子哲湊近,小聲在我耳邊說道:“難道你不好奇他們分手的原因嗎?”
“不好奇。”
“嘿,我說小丙子,你能不能別天天這麼垂頭喪氣?搞得好像所有人都欠你錢似的。”
我裂開嘴,衝他傻笑,“嘿嘿,這樣總行了吧?今天我幹值日,要去你自己去。”
“不行!”
趙子哲把萬鬆拉過來,兩個人圍在我的左右,抬起我的胳膊,強行將我帶上前往天文館的路。
天文館呈半圓形,牆皮掉了一地。暖融融的夕陽風吹拂樹枝,黃昏將葉子塗成金色,地麵形成斑駁一片,爬山虎肆無忌憚。天文館的門是淺藍色的,破爛到掉了半層油漆,被一把厚重的鎖鏈鎖著,這兒很少有人出現。
紀喬於熟悉的身影站在天文館門口,我們躲在不遠處,前麵有顆樟樹做掩護。
我很漫不經心,因為壓根兒就不想八卦他的情感,對此並不敢興趣,樹上蟬鳴的聲音叫的我心煩意亂。
“紀喬於,沒想到你是這種人,花言巧語奪走我的第一次,得知我懷孕了,就撒手不管!你簡直混蛋!”
安曉名憤怒的聲音,不大不小,全部都讓我們聽見了。
萬鬆、趙子哲和我,紛紛倒吸一口涼氣。
“事情大條了啊……”萬鬆感歎道。
“噓!”趙子哲捂住萬鬆的嘴,提醒小心注意,“小聲點,別讓他們發現咱們。”
紀喬於摸摸後腦勺,雙手抄在褲子口袋裏,用非常無奈的語氣回答她:“哦,那你說怎麼辦?不分手留著過年嘛?孩子不一定是我的啊。”
“你!”安曉名指著他的鼻尖,眼眶猩紅,“不是你的還能是誰的!”
“我們就做了一次,不可能這麼巧吧?要是真的,那我現在就得去學校對麵的彩票站買注彩票,說不定還能中個五十萬呢。”他攤開手,始終不願接受安曉名懷孕的事實:“你少騙我,根本不可能是真的。”
“紀喬於!”
安曉名氣得捶胸頓足,哭的梨花帶雨,連我這個女生看了都十分的心疼不已。
“你怎麼能這樣對我?醫生說已經半個多月了,明明就是我們那次……我隻喜歡你一個人,怎麼可能和別的男孩做那種事情!難道我在你眼裏,就這麼一文不值嗎?玩膩就丟!”
“嗯呢。”
紀喬於吊兒郎當的靠在天文館淺藍色的木門前,淡定的點燃一根煙,吧嗒吧嗒抽兩口,最後被安曉名一把奪過去,狠狠踩滅。
此時,我的心情和安曉名一樣糟糕透頂。想象那根煙頭就是他,被安曉名無情的踩在地上摩擦!
紀喬於渣,渣的毫無邊界,沒有原則,渣到掉渣。他總是傷害每一個單純可愛又純粹的女孩兒,他糟蹋過的純潔少女,兩雙手都數不過來。
我真的很心疼安曉名,由衷的惋惜,這麼好的女孩兒,真的不該被一次意外毀掉。
“跟我走!”
安曉名突然拽住他的胳膊,不知要拉去那兒。剛走兩步,紀喬於用力甩開她,猛地一推,安曉名沒有站穩,硬生生摔倒在地。
“你真的很煩!”他突然情緒激動,怒聲衝安曉名吼道:“簡直不要臉,妄想用懷孕借口纏住我的女人,你還是第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