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嘴巴子(1 / 3)

第一章 嘴巴子

裴十四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他竟然會被女人欺負,而這個女人,正是他最喜歡的類型。

裴十四當然喜歡女人,尤其喜歡性感的波霸型女人。

業內人士都知道。

裴十四的企業之大,固然已經享譽全球,但這個業內卻不是指裴十四的企業,而是指裴十四所在的皇宮會所。

所謂皇宮會所,指的就是字麵上的意思——這個會所像皇宮一樣極盡奢華。

這個會所,在裴十四所在的城市裏固然如雷貫耳,但是真正去過的人卻不多。據說因為這個會所實行的是嚴格會員製,隻有有身份的人,而且要有老會員的介紹,才能成為會所的會員。因為控製之嚴,所以,皇宮會所裏麵究竟是啥布置卻很少有人能清楚,有人說是酒店,有人說是高爾夫,還有人說是高級桑拿中心,反正是說法莫衷一是。

裴十四卻是這個會所的老會員,所以,他熟識會所裏的每一個人,一如會所裏的人熟識他一樣。

這個世界如果真的存在著神話人物,裴十四就是。

企業界內,裴十四屬於那種吸金型人物,他的錢確切有多少,無人知曉。眾所周知的是,裴十四的錢已經不能用“億”這個單位,而是必須用“兆”,至於多少兆,也絕不像《偷天換日》裏麵那樣隻是個位數。

這樣的人物,自然是會所的寶。

裴十四需要什麼,不用他親口說,會所裏的人自然就會給他準備好。

所以,裴十四把會所當成了第二個家。

裴十四對會所所長說過的最高讚譽就是:“這裏,讓我有家的感覺!”

會所所長謝天當場就紅了眼眶,從此對這個“寶”更加貼心貼肺。

裴十四如魚得水,樂在其中。

所以,裴十四無論如何都想不到,竟然是在皇宮會所,會出現這樣的意外。

那個女人進來的時候,裴十四正在玩牌。當時他的身邊沒有女人,謝天說,要給他一個驚喜。

他在等。

那個女人推開門的瞬間,大家都習慣性地望了過去。因為,每個人其實都在等待謝天的這一份驚喜。

謝天從不食言,謝天如果說了驚喜,一定叫人又驚又喜。

所以,當那個女人飄然入房時,每個人的眼睛裏都露出了豔羨的光芒。

那的確是一個尤物。

她的身上穿著一件薄如嬋翼的絲袍,隨著她的走動,絲袍不時緊貼在她的身上,看起來和裸體也沒有什麼分別,而她的身體是那樣的玲瓏浮凸,令得在場的人不由自主屏住了氣息。

那種時候,女人的容貌其實已經沒什麼重要了。

女人身上的重點太重,完全搶奪了大家的視線。

裴十四很滿意。

裴十四招了招手。

女人的表情有些奇怪,不過她還是妖嬈地笑了一下,走向裴十四。

裴十四的動作很直接,事實上這是他一向的風格,他從來不避忌在眾人麵前做這種事。而能和他一起共賞的人都算得上是自己人。

所以,大家隻是笑吟吟地欣賞。

裴十四撩起了女人絲袍的下擺,一對潔白晶瑩的粉腿頓時呈現在大家麵前。

“咕咚”一聲。

那是不由自主吞咽唾沫的舉動。

不是沒有見識過這種場麵,也不是沒有經曆過這種場麵。

正是因為見識過也經曆過,他們才品味得出,這個女人絕對是女人中的極品——那種實實在在的十全十美的女性身體,完全按照能形成最美麗的視覺效果的比例生長的人體美的極點!最特別的是,隨著女人的靠近,每個人都能感覺到女人的肌膚正散發出柔和的,像玉一樣、像珍珠一樣的光輝。盡管不曾觸摸,每個人都能夠感覺到女人那種少女才有的彈性。

裴十四的手指滑向女人的神秘地帶。

變故就是在這個時候產生的。

女人突然敏捷地後退了一步,嘴角綻放出一抹輕蔑的微笑,忽地一個高空擺腿,高跟鞋挾帶著銳利風聲,以加速度的力量,給裴十四來了一記結結實實的“嘴巴子”,在裴十四接近小白臉的俊美無比的臉上,劃出了幾道驚心動魄的血痕。然後,在眾人瞠目結舌之中,她麵帶鄙夷之色,將還沒放下的高抬腿,舉到麵前,輕輕吹去鞋麵上的塵土,轉身走了。

“混蛋!”門合上時,裴十四才反應過來,暴跳如雷地從沙發上彈跳而起。他此刻臉上都是血痕,配合著他那張猙獰的臉,看上去驚心動魄。

“十四少!”距離房門最近的丁駿遞上一張濕麵巾。

“滾!”裴十四眼神淩厲地掃了丁駿一眼,“把她帶回來。”

“好嘞!”丁駿瀟灑地一甩長發,優哉遊哉地走出門去。

丁駿本來一直懶洋洋地斜倚在沙發上看熱鬧,看到裴十四吃癟,他本能地想去攔住那名妖豔女,但丁駿還摸不透妖豔女的身份,加上裴十四還沒下達什麼指令,所以,他才忍住了出手的渴望,放任妖豔女施施然離去了。不過,那也沒什麼關係,在皇宮會所的任何人,都在他們的監控之下。想逮,什麼時候都行。嗬嗬,他喜歡玩貓捉老鼠的遊戲。

“等一下!”或許是看出了丁駿臉上的暗昧,裴十四沉著臉喝住了丁駿,“她是我的。”

丁駿聳了聳肩膀:“明白,十四少,我會帶她到你麵前。”

門合上了,裴十四瞟了一眼身邊垂著頭的肖飛柏,伸出手在他飄逸的劉海上捋了一把:“想什麼呢?還不給我擦一擦!”

肖飛柏緩緩抬頭,迷茫的大眼睛齊眉的劉海下眨了眨,那樣子純情得猶如一個嬰兒:“哦!”他似乎一下子反應了過來,慌忙起身,走到牆角邊,不知在什麼地方按了一下,牆壁上彈出了一個暗格,裏麵都是處理傷口的急用藥物。他取出了一些,返回到裴十四身邊,為他處理了起來。

“痛!”裴十四齜牙咧嘴地叫嚷著,他們曾經都是刀尖上混日子的人,本是不懼這些小傷的。但自從裴十四和高官千金結婚之後,他的身份被成功漂白,距離那些街頭火並的日子有點遙遠了,甚至連疼痛的承受能力都弱化了。

“對不起,十四哥。”肖飛柏的表情誠惶誠恐,“我輕一點。”

“關你什麼事?是那個婊……哎呦!”裴十四再次痛呼出聲。

“對不起,對不起!”肖飛柏無所適從地停下了手,“十四哥,要不,我去叫醫生?”

“開什麼玩笑?”裴十四不滿地瞟了肖飛柏一眼,“阿飛,你怎麼了?以前我的傷口不都是你處理的嗎?”

“我……”肖飛柏遲疑地咬住了下唇,“我不放心丁駿,我怕他誤事。”

“誤事?”裴十四不屑,“阿飛,我知道你對丁駿向來不怎麼看好。可是,區區一個女人,丁駿還是綽綽有餘的。”

肖飛柏的臉紅了,一聲不吭地為裴十四擦藥。但他微微翹起的嘴唇卻顯示了他內心的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