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Big toy
意識從朦朧走向清晰，穀雨慢慢睜開眼睛。
“醒了？”裴十四支著頭側臥在她身邊，含情脈脈地凝視著她。
穀雨眨了眨眼睛。
“想什麼？”
穀雨的嘴唇蠕動了一下，一根修長的手指壓了上去：“噓，讓我猜一猜。”
裴十四衝著她眨眨眼：“嗯，我猜你在想——”他頓了一下，模仿穀雨的聲音說道，“我是在做夢嗎？做夢都不會夢見這麼美妙的情景呀！神啊，求求你不要讓我醒過來，永遠不要讓我醒過來！”
穀雨撲哧一聲笑了起來，隨即紅暈雙頰，扯了扯裴十四身下壓著的被單。
“這樣的你很性感，為什麼要遮掩呢？”裴十四故意不讓穀雨得逞，“小雨，我一定是個超級大白癡，居然會冷落你兩年。”
“其實，是為了報複我吧！”穀雨忽然說道。
裴十四怔住，穀雨趁機扯過了被單，麻利地裹住了身體，滑下了床的一側，疾步溜進浴室。
裴十四眯起眼睛，他差點忘記了，眼前的這個女人智商是什麼級別了。不過，智商再高的女人，一旦情動，一樣會變得超級白癡。他決定，把勾引的技巧再提升一個層次。
浴室門開了，穀雨穿戴整齊走了出來。
脫了衣服的她會讓裴十四想起龍菲菲——即便昨晚的燈一直開著，可是進入穀雨的瞬間，裴十四還是忘情地喊出了“菲菲”。
一出口的瞬間，他能夠明顯地感覺到穀雨的身體變化——從極致的柔軟突變成僵硬。
“出去吧！”穀雨的聲音出奇的冷靜。
“小雨……”裴十四又沮喪又懊恨，“那是一個沒有任何意義的名字，既然我們已經決定要好好過日子，你總得包容我一點。”
穀雨點點頭，清澈的眼睛裏再也看不見半分情欲：“我包容你！”
“小雨！”裴十四欣喜。
“但是，你總得給我一點適應的時間。”穀雨冷靜地推開了裴十四，“今晚，真的不行。”
這就是那個美妙的夜晚，裴十四欲求不滿，卻不得不握著穀雨的手進入睡眠。令他相對滿意的是，這一覺睡得比往日更舒暢，嗯，他得承認，穀雨的味道的確很好聞，相比之下，反而是龍菲菲身上的香水氣味比較刺鼻。不知道穀雨是用了什麼香氣。
穿上了衣服的穀雨就正常多了，至少在裴十四的眼中，穀雨是穀雨，龍菲菲是龍菲菲。
裴十四從床上站到了地上，張開了雙臂。
穀雨笑了：“你不會是讓我為你穿衣吧？”
裴十四眨眨眼睛，表示默認。
穀雨好笑地聳了聳肩膀：“十四少，我不是你的保姆！”
“你是我的妻子！”裴十四說，“是我的甜心，寶貝！我喜歡讓我的愛人為我穿衣，小雨，那會讓我有一種被寵愛的感覺。你知道的，男人有時候更希望被女人寵。”
穀雨愣了一下，這話打動了她，也許裴十四隻是找了個借口，但任何一次讓裴十四墜入愛河的機會，她都應該抓住不是嗎？她的人生，不是為了裴十四而存在的麼？
穀雨走進衣櫃間，盡管裴十四兩年不回家，但是，她卻為裴十四準備了滿滿一屋子的衣服、褲子、鞋子、襪子、皮帶，甚至各種男士護膚品、香水，一應俱全。
每一天，她都會走進這間房，幻想一下裴十四來到這裏的情景。她不需要裴十四的感激，隻需要裴十四有一點點的心動。
她帶著微笑為裴十四挑選了襯衣、西褲，搭配了休閑的領帶和鞋子，男人最帥的樣子莫過於穿著西服，所以，她為裴十四購置的基本上都是西服，有些很正規，有些帶著休閑的味道。現在，她選擇的是休閑類。
走出房間，她的微笑依然沒有消散。
“笑什麼？”裴十四望著穀雨的笑容，這笑容不似龍菲菲般妖豔耀眼，但是，這笑容很甜蜜很溫馨，看著會有種好舒服的感覺。
“沒什麼。”穀雨抿了抿唇。
“不會是要捉弄我吧？”裴十四戒備地盯著穀雨手中的衣服，襯衣是淺褐色的格子紋，搭配著一條橘紅色的領帶，看上去沒什麼問題啊！
“你說呢？”穀雨又抿了抿唇，笑容越發甜蜜了，“害怕了嗎？害怕就自己穿吧！”
“怕？”裴十四丟了個不屑的眼神，“來吧！”
穿上襯衣，穀雨站在裴十四胸口，驚覺裴十四的胸膛如此寬厚，可以讓她形同小鳥般依偎在那兒，天塌下來也無所畏懼。她的手指靈巧地為裴十四扣著扣子，兩頰微微地燙，微微地紅。這一刻她遐想過無數遍，卻從來不曾料到，原來真正的味道是這樣的。這種味道，即便她已經經曆過，還是無法在想象中體現出來的啊！
太幸福了！
裴十四低著頭，鼻中縈繞著的是穀雨頭發的香氣，真奇怪，這個女人渾身上下都那麼好聞，讓他忍不住想要閉上眼睛深呼吸。
妻子！這是他的妻子！
這一刻，這種感覺忽然變得好強烈！
早餐不是在餐廳用的。
裴十四打量著廚房內開辟出的一間小居室：“為什麼要在這裏吃飯？”
穀雨瞟了裴十四一眼：“你不覺得餐廳太大了？”
的確很大，那是一個可以容納一百人聚餐的地方，寬敞、大氣，每一個布局都參考了皇室的標準。
裴十四挑了挑眉：“那不好嗎？”
“如果是聚餐，當然好。”穀雨將一塊米色印花的餐布鋪在小圓桌上，放上了管家特地從園丁手裏帶過來的白玫瑰，那花開了一半，含羞帶怯的，潔白的花瓣上還帶著清晨的露珠，插在一個水晶做成的長頸花瓶中，看上去朝氣蓬勃。
裴十四環視著小房間，很不情願地認可了穀雨的品味。盡管他在這方麵沒什麼傑出才能，但是，舒不舒服，好不好他還是懂的。
待在這一處彈丸之地，的確比待在他的皇宮會所好一點。嗯，一點點啦！
對比的瞬間，穀雨已如穿花蝴蝶般從開放的廚房裏拿出了餐具，擺放在圓桌上。
“怎麼有三套，還有客人嗎？”裴十四驚奇地望著多出來的那一套，心裏有點兒不舒服，穀雨，經常在這個比他的皇宮會所舒服一點點的地方招待客人嗎？男的？女的？
“嗯！”穀雨的眼睛裏蘊滿了濃濃的愛。
裴十四更不爽了：“常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