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的不會看指的是正麵的視線和餘光,麥格就連用餘光撇他們一眼都不願意,仿佛她和這群老家夥之間有什麼不可化解的矛盾。
相較之下,酒館的年輕人和她的關係就要好很多,他們揮手或是舉起酒杯,以不同的方式向這位尊貴的巫師致意。
麥格領著白航來到了一麵酒客相對變少的磚牆處。
她拿出魔杖,對白航說:“記好了,這是來對角巷辦法,先往上數三塊而磚,再往橫裏數兩塊,最後用魔杖敲三下,記得,一定要用魔杖。”
麥格邊說邊做,等她做完的時候,牆麵上的磚塊已經移動起來。
一麵完整的牆在磚塊移動後拓寬成一扇能供人通過的小門。
麥格站在門口,對白航做出了“請”的手勢——
“歡迎來到對角巷,可愛的白先生。”
與外麵的商店街完全不同的建築風格,像是正在從中世紀朝著現代革命。介乎於巴洛克和現代藝術之間。
白航掙脫開了麥格的手,在不算擁擠的巷子裏奔跑起來。
他飛快跑過買製藥坩堝的店,那些銀質的,銅製的煉藥坩堝他連看都沒看一眼。
跑過賣貓頭鷹的店時,白航稍作停留,看了看踩在各自支架上種類各異的貓頭鷹,然後又跑到賣魔杖的店裏。
這家店又小又破,門牌上寫著奧利凡德。
白航知道這家店,全巫師界有名,據說店主記得自己賣出的每一根魔杖。
白航走進店時,老板正帶著眼睛坐在吧台後麵,手上拿著一份預言家日報。
在店老板的身體後方是三四條狹窄的通道,每條通道的兩側都擺著止痛房頂的大櫃子,櫃子由數千個小匣子組成,每個匣子中都存放著一根魔杖。
“今天的客人是一位年輕的巫師。”老板放下報紙,從吧台後方走出來。
他摘下眼鏡,在略顯昏黃的環境中,他淺色的眼瞳卻仿佛明亮如晝,如果魔法世界有哪雙眼睛能看透一切,那麼那雙眼睛此時一定在白航麵前。
“我想買一根魔杖。”白航說。
“是的,我知道,來我的店裏一定是來買魔杖的。”店老板說:“年輕的先生,先讓我看看你....天啊,你太年輕了,我想不出像誰,但如果你說出你父親或是你母親的名字,如果他們兩個其中有一人恰巧在我這裏買過魔杖的話,那我一定能記起那根魔杖是什麼,這對給你選擇魔杖也會起到幫助。”
店老板上了年紀,他的眼神中帶著執念,對自己賣出過的魔杖的執念。
“我父親是唐納德·韋爾伯·白。”白航如此說道。
“哦!是唐納德先生!我記得他!那是個醉心於魔杖製作的巫師,他做的魔杖都很不錯,還拿來跟我炫耀過,如果我的性格再正常一點,我們一定會是很好的朋友...”
“我想想....他來我這兒買魔杖好像是12年前,那天他買走了一根十英寸長的胡桃木魔杖,那根魔杖很普通,就像他的魔法天賦一樣,沒什麼出彩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