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啥??”
三眼金蟾也有些懵。
眾人眼中的那隻大蛤蟆似乎隻是在四處轉悠著的時候衝著那金碧輝混的大殿邁出了一步便突兀出現在了所有人的眼中。
就連一直盤膝而坐穩定神魂心境的陸韭也是睜開了雙眼,對眼前這一切也是有些迷茫。
白故紅豺更是目瞪口呆,那蛤蟆隻不過在眾目睽睽之下邁出了一步,便徹底消失在那些個還沒有被大殿所迷惑的修士眼中。而且看身邊那些個一臉迷醉的修士麵色一變,甚至還有粗口突兀爆出,用屁股想也知道那鼓噪萬分的蛤蟆已是正兒八經踏上了那金光璀璨氣勢逼人的黃金台階。
但是。
那三眼蛤蟆的破鑼嗓子依舊回蕩在這片空間之中,而且不再是從耳邊響起,似乎是直接從天地間回蕩,嘰嘰呱呱地,還有一點回音。
陸韭摸了摸下巴,起身再度向那黃金台階踏出一步,果不其然,啊台階連帶著上麵那隻原地打轉不知如何是好的三眼蛤蟆都是瞬間離他遠了半分。
依舊是無法接近。
再看那蛤蟆一臉迷茫的神色,想必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上去的。
如果硬說有什麼關聯的話,便是……
陸韭的眼神瞄向了那座染血的石碑,一旁的林喜臉色便更綠了幾分。
若是之前是那烏龜殼般的綠色,那麼現在便是雨後的青青草地了。
綠的出水。綠的別有一番風味。
“呱……”
那三眼金蟾轉了個圈被嚇了一跳,歲桌子及不知道怎麼就來到了此地,但是睡也架不住一轉身數十雙眼睛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還一臉貪婪與渴求,最嚇人的是還有幾分羨慕嫉妒恨之類的感情。
自己摸了摸自己渾身上下並沒有缺什麼零件,又對台階最上方的大殿發了一會呆,三眼金蟾這才接受了自己就是天明之子第一個踏上這黃金台階的修士。
也是最接近那黃金大殿的修士。
於是剛剛的驚慌之色便慢慢轉變成得意笑容,還未化形成功地蛤蟆不得不說,即使笑起來也是極醜的,尤其是露出那種小人得誌的笑容時,真是又賤又膈應人。
於是便有些修士開始摩拳擦掌起來。
那蛤蟆自戀了一會之後,也知道機緣在此不宜再耽誤時間,便邁開小短腿鄭重且小心地踏上第二節台階。
“咦?”
眾人耳聽得那蛤蟆發出了一聲疑問,隨後便是兩條小短腿掄地如同旋風一般衝著那黃金大殿發出衝刺,五短身材恍若一個肉球,顫顫巍巍地不住往上滾去。
金光蕩漾,有益道身影出現在那黃金台階之上。
眾人嘩然,定睛細看,正是那身穿紅藍官服的人類修士,陸韭。
細看那青年官員,正是眉目如畫,顧盼生姿,低頭淺笑間細看雙手,皮膚白皙恍若仙人。
更有一聲淺笑看,寵溺且放肆。
陸韭抬眼看了看那無數驚詫的表情,自然將抬起的左手放下,背過雙手,紅藍衣袍無風自動,頗有幾分出塵之意。
紅豺瞥了一眼身邊白故,獸臉上一盡是嘲諷。
“你不說投影嗎,那他們怎麼上去的。”
說罷渾身骨骼爆響,收縮間化作半人形,搭著白故肩膀一臉奸笑。
少年眼看著陸韭去接觸了那染血石碑之後一步踏出便上了那黃金台階,心下也是驚駭萬分,但是檔次低諸多詭異,實在難以讓人不去想太多。
聞言搖了搖頭,對著那黃金台階也是踏出一步,雙目星河皺起,當中有紫金閃爍,仔細看向那一胖一瘦兩道背影,總感覺那璀璨光芒之下,二人身影有些模糊不清。
就像……隔著一層水幕。
眼瞅著已經有沉不住氣的修士看了陸韭的操作,已是爭先恐後往那石碑衝了過去,白故卻是再次沉吟下來。
那石碑難道是進那台階的鑰匙?
那為何說話聲音卻依舊能在這片天地間回蕩?而且隻要是觸摸了石碑之後向那台階方向踏出一步,身形便會完全消失,又是大能關於空間之力的運用嗎?
疑點頗多。
就如同最開始的大殿中突兀開啟的偏殿大門。
似乎就是吸引生靈去接觸一般。
見白故再次陷入沉吟,紅豺撇了撇嘴,這個小夥子啥都好,就時啥事都喜歡謀定而後動而且一點都沒有少年的衝勁讓人很是難受。
瞅瞅人家的十幾歲盡是些熱血青年,憑借著對於事業或者是什麼精神的熱愛就能莽出一個天際,關鍵是運氣還賊好,無數次化險為夷最後收獲一個完美的結果功成身退。
再看看人家那些個反派角色,哪一個不是深思熟慮謀定而後動,關注團隊建設,本著不浪費一絲一好資源的想法,即使擁有強大的實力也會小心謹慎,一點一滴探知出敵人的動向與最深處的潛能,於是在一個意想不到的地方,一擊必殺!
哦……不對,是一擊被必殺。
沒辦法,在絕對的天命之子麵前,一切的額謀算或者實力都是無用功。
除非有什麼能影響因果律的神奇技能,類似“百分百被空手接白刃”之類的,這樣才有可能對那縹緲的天道產生一點點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