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睜開眼時,眼前的一切以已不是大荒山脈的熟悉樣子,也再無什麼前仆後繼被黑色氣息所控製的妖修了。
好不容易才從秘境中出來,剛剛看到了正常的天空沒多長時間。煙下又是不知到了什麼地方?嚐試著活動了一下身軀,發現並無什麼束縛,少年依舊是那一身髒兮兮的白袍,但是不知是不是錯覺,少年總覺得左手上戴的那個灰蒙蒙的骨鐲,此刻變得更加白皙了一些。
仰看天俯察地。
此時的天空正閃爍著一種極為詭異的銀紫色光芒,其上有不少星星點點的亮光在微微閃爍,似遠又忽近,給人一種極不真實的感覺。
而腳下踩的地麵仿佛隻是一層空殼一般,雖然腳掌觸感像是踩在石板路上,但是用力剁下去便會看到撲簌簌的粉末從邊上四散飛揚。
而且地板是一種神奇的乳白色,從中心向兩邊分開,延伸出兩側類似劍峰一般的平台,中間最高,兩邊逐漸向下,有很大的坡度。
但是少年在這上邊站著卻是半點沒有受到那坡度的影響。
眼前這幾條小路差不多有兩丈來寬,一節一節的向前延伸出去,在前方差不多百丈的位置有一個看起來相對大一些的平台。
少年有些甩了甩有些發蒙的腦子,不知自己是從何而來此,小心翼翼的挪著步子到那兩側出去延伸出去的平台上,向下看了看。
下麵依舊是和那天空一般的銀紫色光芒,渺無邊際,星光閃爍。
而之前白故用力踩了踩腳剁下的那些粉末,那些許粉末也並沒有按照正常的樣子向下墜落下去,而是緩緩的四散開來漂浮在周圍,此刻少年身邊就有兩塊相對來說大一些得碎塊,在眼前緩緩的移過去。
白故伸手輕輕捏住了那想在眼前遛彎兒過去的碎末,指尖使了使勁,卻並沒有捏動,指尖與那碎塊兒觸碰的瞬間便感受到了一股冰涼之意,瞬息間沿著那手指直衝大腦,不過喘息功夫便消失不見。
來的快,去的也快,就像是被一根針輕輕的刺了那麼一下便收了回去。
少年將那碎塊放到眼前細細端詳,卻並沒有看出所以然來,和地腳底下的材質是一樣的,也並無什麼特殊之處,那麼剛才的針刺般的寒冷又是從何而來的呢?少年不得而知,隻是帶著滿心的疑問將那碎塊兒小心翼翼的放在掌心。
看了看遠方的曲曲折折的路。
轉身邁步向遠處的那個平台走去。
這路說長也長,說短也短。
少年走到那平台上,才真正發覺到這個平台的大小,遠超他的想象。
自遠處看是小小的一個,但走近了確實實在有些龐大。
表麵積差不多有那斷獸崖的一半還多,中間有一個碩大無比的窟窿,從窟窿處向下看去,卻隻是看到了另一片乳白之色,大概是還有一層可以供人下去的地方。再往前兩端便開始收窄,一直到最前方是收到了一個隻供兩三人並行的一個寬度。
再想往前走確實沒了路,少年有些不知所措,回首望去之時,眼瞳便是輕輕的一縮。
之前在後麵看的不甚清晰,但是現在站在最前端向後一看那些個不是很平的路途,分明就是一節一節的脊椎骨!
如果是將大小在縮上那麼幾縮,那麼便和自己在那秘境之中所看到的那一節蜷縮起來的蛇形骨架有著八分的相似。
照這個來說來自己所處的位置正是那大蛇的頭蓋骨之上,但是為何兩側沒有眼框,反倒是最中心有一個幽深的洞口?
少年仔細的思索了幾分,終於從腦海中檢索出了與他所看到最接近的一種妖物。
誕生自上古混沌之中的,天生地養的神級大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