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如水,不過匆匆。
距離那晚的旖旎也是過了兩天,這小院中的四人跟商量好了一般對當天晚上的事情絕口不提,
當白故摘下兜帽,看到少年的真容,那紀氏兄弟並不曾輕視,反而愈加敬重,隻不過把對白故的稱呼從老爺換成了少爺。
照紀羚的話說,年紀輕輕便有如此的身手,若是以後那還得了。他看中的是未來的前途,所以,似乎已是一門心思要跟在白故身邊了。
紀鴿人情事故不不如自己弟弟,某些事情還有些一根筋兒,但是心裏也明白。
白故這跟他倆素未平生便能不計前嫌救濟二人,不光給他們錢,還給他們住的地方,雖然平日裏跟他們不加以辭色,但是人呢,誰對自己好總是能感覺出來的。
於是紀鴿便給了白故一個不大不小的驚喜。
可能是自小餓到大的緣故,在有機會的時候紀鴿總是嚐試著把最便宜最少的飯菜做出最可口的味道。
所以,別的不說,每天一日三餐若是紀氏兄弟在家的話,白故總是能吃到一些不一樣的口味。
至於那一個來路不明的女子,蘇昀。
在見到白故的真麵目之後,便比之前的態度稍稍親近了些,因為年紀相仿,而少年的麵容又不算猙獰,當然那是未摘麵具的情況下。
這份親近也是少年在他的房門口放下了一瓶自己在大荒山脈自己研磨出的對於止血生肌有蠻好的作用藥粉開始。
並非是變故不想給少女用更貴的藥物,而是不好出門去藥店買一些藥物。
如今自己所在的位置必然已經被那晉央王府所知,若是平白無故的去購置一些藥物或是一些其他的東西,難保不在其他人的監視之內。
況且著未央城雖然大,但是如同白故一樣上街出門從來都是黑袍戴兜帽的情況還是極少。
其原因便是這城內有一個領兵駐紮的王爺。
那些個老牌貴族或是皇親國戚,雖然不是王上,但是也不允許有宵小之輩出沒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
況且這些領兵之人平時最討厭那些藏頭露尾的鼠輩,所以白故一是為了避嫌,二是為了不引人注意,隻能在有限的條件下幫助一下這個腦子缺了根弦兒的少女。
也許是那天在黑甲來查房之時,白故的一聲隱隱包含庇護的“舍妹”讓蘇昀卸下了些許心防,所以並未找白故算那天晚上的賬。
蘇昀每日飯菜也吃著一份兒,傷勢也在慢慢養著,對那紀氏兄弟雖說不是呼來喝去,但也是避之不及。在麵對白故的時候更是閉上嘴,一個字兒都不想說,生怕他從自己的話語中套出什麼有用的信息來。
這是一個純()潔(huo)少女對於不知底細的白故最直接了當的反抗。
但是白故在意嗎?
少年完全不在意這些細枝末節,更別提去琢磨女孩子的心思了。
那玩意,越琢磨越容易喪失求生欲的。
所以這一兩天這個小院中的四人過的倒還算和諧,
那紀氏兄弟每天清晨,一大早匆匆忙忙做好了早餐便出門兒去了,一直到深夜才回來。
據他們自己說是出去做生意,眼神還有些躲躲閃閃。
不過白故也懶得管他們,人各有誌,自己雖說是幫了他們一部分,那剩下的路還是要他們自己走。
那名叫蘇昀的少女,每天飯點就出來吃飯,不到飯點的時候便在那房間裏呼呼喝喝,叮鈴哐啷不知在整些什麼東西。
但是白故每一次去那房間送飯的時候,從窗戶中輕悄悄一瞥的屋子中的擺設卻並無什麼損毀,也不知那少女天天都在整些什麼亂七八糟的玩意兒。
至於白故,這兩天做的事情就多了。
早晨自打坐中醒來,便就著朝陽與紀氏兄弟做的可口小菜,讀上那麼幾卷骨鐲中的書,在閱讀豐富自己的見識的同時,也感受整個世界各處的風土人情。
吃完了飯,稍稍歇息一會兒便在院子中一招一式的認真琢磨自己的小抱月手與逐龍步的用法。
如今沒有了天地元氣的支撐,小抱月手的威勢下降了不止一籌,但是依靠自己強悍的體魄與傳自王二狗的使用自己筋肉的法門,白故也勉強能用肉體完成小抱月手的五六成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