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具身體早已經漸漸的融入自己的情感中,她越發的感覺時常受傷時的疼痛越來越真實,她想留下,卻又想念著爸媽小悅。
七雁一直在逃避,她不再去算那些時日,就希望自己能夠忘記這個期限,但是心裏卻清楚的記著,那個期限越來越近。
又是一個寧靜的夜,七雁伏趴在風禦天的胸膛上,隻有這一刻她才能感覺自己的心是完整的,感受著他寵溺的撫摸著自己的青絲,自己的後背,自己就像是易碎的娃娃被他寵著。
抬首對上他氤氳的雙眸,最真實的他毫無保留的呈現在自己的麵前,兩人無聲的對視了許久。
想將他那張臉狠狠的刻在腦中,看久了七雁覺得他的臉真的很妖豔,丹鳳眼加上修長的眉毛,帶著些媚態,鼻子溫潤挺直,多一份少一點都顯得不協調,而那張嘴很性感,此刻的他發髻散落,半掩的胸膛,在月光的探視下更顯得妖豔無比,性感的無法形容。
隻是他會屬於自己嗎?就算自己求天使留下,恢複原來的蒙七雁他還會愛自己嗎?這樣驕傲而出色的他,與一個平凡的自己完全不配。
窗台微風吹拂,傳來陣陣花香,那是七雁最愛的花,鱗托菊,它的花雨很美,就像自己對眼前的男人,永恒不變的愛。
“怎麼了?”
聽見她輕歎,風禦天輕聲問道。
“如果有一天我的樣貌全變了,你還會愛我嗎?”
“小腦袋又在胡思亂想了?”
我沒有胡思亂想,為什麼你總不能認真的回答我呢?七雁知道又是得不到答案,重新歪著小臉將耳朵對著他強有力的心髒,聽著它有規律的跳動著,慢慢陷入睡眠中。
春漸遠,孟夏草木長,繞屋樹扶疏,那個毫無人跡的無跡宮,現已經變得極為不同,四處呈現茂密的綠色。
風月國每年的習俗,一年四季都會舉行打獵大賽,會有五天呆在山中,尋找最好的獵物。
禦天已經去了三天了,七雁總算知道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滋味,之前並不是沒有過,隻是這次為何如此強烈呢?
今天起床,眼皮直跳,心裏老覺得不踏實,做事情總是丟三落四的,不會出什麼事情吧。
七雁拍拍腦袋讓自己振作一點,風禦天的武功她是見識過的,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不停地查看著院中的西瓜,沒想到自己可以種出西瓜,再過些時日就可以成熟,到時候一定要讓禦天嚐嚐,這可是她親手種的。
快到響午,天氣開始變得熱起來,七雁擦擦額際的薄汗,探頭看著雲卿跑哪去了,端個午飯怎麼去了半天?
“雲卿,雲卿,你怎麼那麼慢?出什麼事了?”
見雲卿臉上不尋常的神色,七雁心裏不安加大,該不會宮裏出什麼事情了吧?
“雁姐,你……”
“嗯?怎麼了,你倒是說啊?”
“我……”
“還是我來說吧……”
身後突然出現蝶妃的蹤影,已經許久沒有見蝶妃了,她依舊美豔的讓人無法忽視,就算是挺著大肚子也是一樣的,看著她的肚子,七雁眼神不自覺的黯淡了許多。
“蝶妃,你怎麼來了?”
“過來帶你去見風王。”
蝶妃摸著自己的肚子,神態自若,看不出她到底要做什麼?
“風王?他怎麼了?”
該不會真出什麼事了吧?
“風王狩獵受傷,他想見你。”
肚子裏的孩子似乎在抗議自己的舉動,蝶衣知道這一步棋一出,就沒有後悔路,在這懷孕的是三個月裏。
風王依舊對她不聞不問,她以為至少看在孩子的份上,能夠得到不一樣的對待,可是沒有,蝶衣漸漸的明白,她恐怕永遠也得不到風王的心。
自己三番無計的設計,用盡辦法讓風王注意到自己,可是從他的眼中隻看見了冷漠,但是麵對眼前的女人,她卻看見了情愫,難道她真的輸了嗎?
不,她做了這麼多,讓這個女人輕易得到,她不甘心,這是最好的時機,隻要她消失,那麼他就不會隻看著眼前的女人。
“什麼?受傷,嚴不嚴重?”
猶如被一箭射中,沒想到心裏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七雁一把抓住蝶妃緊張的問。
“我也不知道,風王人在宮外,太醫已經全部過去,看來情況並不樂觀,而他口中念得都是皇後你,所以你跟我走一趟。”
撫摸這腹部,孩子愛不斷的踢打著自己,蝶衣不讓自己心軟,如果不是在這了宮裏,如果她們不是愛上同一個男人,眼前這個女人早已經收買了自己的心,可是現在的她不能!
“哦,好好好……”
沒發現蝶妃臉上的任何異樣,七雁毫無疑惑的點頭。
“雁姐,不行,這事情還未證實,不能輕易相信。”
雲卿一聽,不妥的將七雁拉到一邊說道。
“可是不論怎樣我都想去看看,早上起來我的眼皮就一直跳,我很不安,雲卿。”
“好吧,雲卿陪你去。”
雲卿心裏不自覺的糾緊,希望這一切早點過去。
一輛並不符合蝶妃身份坐的馬車上,七雁心裏不斷的祈禱,隻要風王無事,要她做什麼都可以,她並沒有發現蝶妃出奇的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