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她吃藥……”
雲卿隻覺得被人打中腹部,接著一顆不明藥滑入自己的嘴內散開,頓時她開始漸漸覺得自己的力量消失,最後全身毫無力氣。
“你們做什麼?”
七雁見了,就怕他們對雲卿不利,驚叫的問道。
“不用怕,我們不會傷害她的,隻是讓她安分點。”
“你們到底是誰?”
蝶妃臉色發白的質問。
“蝶妃娘娘,也請您跟我們走一趟吧……”
秋雨冷笑的看著她說道。
接著她們被蒙上了黑布,帶上了馬車,這一切變得詭異,而七雁不知該慶幸還是擔憂,接下來她又會被帶到哪裏去。
天色漸晚,傍晚時分還下起了雷雨,來的快去的也快,讓悶熱的午後帶來了絲絲的涼意,蝶妃的臉色卻越漸的難看,馬車不停的顛簸與搖晃,就算是七雁正常人都覺得不舒服,更何況是她挺著個大肚子。
“雲卿去問問有沒水喝?”
七雁慢慢的爬到蝶妃的身邊,伸手為她擦去臉上的汗水,本來閉著雙眸的蝶妃張開眼有點吃驚的看著七雁。
“很不舒服嗎?”
“你,我沒事……”
不想讓她看見自己的脆弱,蝶妃嘴硬的撇開頭。
“孕婦不該逞強……”
“雁姐,水……”
雲卿以為是七雁要喝,結果卻看見她將水遞給蝶妃。
“喝點水……”
蝶妃又睨了一眼七雁,最後忍不住的吞了吞口水,發現她嘴巴已經沒有口水可以咽下,最後妥協的喝下。
對於七雁的好心,蝶妃總算有些動容,自從壞了孩子後,蝶衣漸漸感覺一個生命的延續,所以在某些方麵,心態已經漸漸發生改變。
“你知道這個是去往哪裏嗎?”
掀開小窗戶上的簾布,七雁問。
“這是,這是去往雪月國的方向……”
蝶妃喃喃看著馬車的方向,沒想到真的是雪月國,到底是誰想抓皇後,他們又有何用意呢?為什麼這一切好像已經安排好一樣的,難道是風王?
不,不可能,風王那麼愛眼前的皇後,他不會將自己心愛的女人置於危險中,但是如果是為了挑撥二皇子與自己的父親呢?
天呐,如果真是這樣,那一切太可怕了,風王他按兵不動為了就是等待時機,等待將父親除去。
七雁發現蝶妃的臉色越發的蒼白,還以為是身體的緣故,並沒有發覺她雙眸中的驚恐與害怕。
“這裏已經出了風月國了嗎?”
外麵已經一片漆黑,七雁不知道地理位置,她又問。
“還差一個城關,出了城關才真正的離開風月國。”蝶妃狐疑的看了一會兒七雁,“如果想逃就必須在出關那會兒,那裏有我爹的人。”
蝶妃不敢將自己的預測告訴眼前的女人,她會相信被風王利用了嗎?
“我知道了,我想這個時候我們應該放下彼此的成見,為了風王為了你的孩子,不是嗎?”
七雁隻是一心想著如何逃脫,她相信蝶妃也知道眼前的處境,兩人對視後點點頭。
現在的她們徹底是三位弱女子,雲卿算是喪失武功,而蝶妃是孕婦,自己也是笨蛋一個,算了,走一步是一步了。
“站住……”
城關前被人攔下,蝶妃隨手丟了一樣東西出去,七雁不解的看了看她,接著就見有人將簾布拉起來後,看了她們三個幾眼,接著又放下來,似乎沒有發現任何異樣。
馬車繼續走著,七雁看著附近的情況,天太黑隻能隱約看見,不過也是因為天黑她們才好行動。
“隻要我們下馬車拖延些時間,我爹的人就會追上來。”
“嗯。”
七雁踱到馬車邊上,掀開簾布看見秋雨與蒙麵男人,奴了奴嘴巴想著該怎麼說才比較像。
“雁姐,我來吧……”
看了一眼雲卿,至從讓七雁知道有武功之後,她就變得不愛說話,七雁一直以為她是因為隱瞞自己感到內疚。
“雲卿,我不怪你隱瞞,真的。”
“我知道。”
就是知道她才更內疚,有些事情無法用言語解釋,雲卿點點頭。
“大哥,能不能讓我們下車,我們內急。”
“你們別想耍什麼花樣。”
秋雨狐疑的看了她們一眼,接著又說:“你們一個一個去……”
“不行,蝶妃是孕婦,行動不方便,我們必須隨行,你可以跟來。”
他們似乎有疑惑,但是看看她們也知道不能逃出他們的,所以並沒有多做為難,讓她們到附近不遠的樹林裏。
七雁和雲卿一人一邊扶著蝶妃,不時的注意身後跟來的秋雨。
“啊……”
雲卿身體一歪,還未看清楚什麼,人就滑落,身後的秋雨連忙向前,七雁見勢,隨手抓起身邊的石頭一股腦的砸下去。
看見秋雨倒在自己的身邊,她嚇得將石頭丟開,要不是逼不得已她也不想傷害她的。
“快走……還發什麼愣?”
雲卿見了連忙起身,抱住一直發抖的七雁,她明白一向善良的雁姐肯定嚇壞了。
“雁姐,她沒事,隻是昏過去了,所以我們快走……”
“哦……”
七雁眼中帶淚,努力的壓下懼意,慌亂的擦去淚水,滿上摻著蝶妃,三人就在林中深處走去。
初夏的夜變得寒冷的,那冷並不是身體上的,是內心中的恐懼,身後不斷有人在追,前方不知通往何方,林子的深處草木叢生,路也變得難走。
灌木在夜裏像極了張牙舞爪的魔獸,將人心揪的緊緊的。三人也漸漸的聽見相互的氣喘,她們走得太急,繃得太緊,精神漸漸的無法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