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格似乎從龍傲天的話裏聽出了些許端倪,追問道:“是不是段譽和你說了什麼。”
龍傲天神色微微一變,拿過格格手裏的酒道:“總之,不許你管這事,還有,剛剛段譽說了,玉檀子被太子叫去議事了,你若想看木白,就趁現在。”
格格糾結的看著手裏的酒,想著龍傲天一定是知道了什麼不肯告訴她。隻能先將酒放在一邊道:“好,先去看木白。”
這次,龍傲天帶著格格來譚將軍府是拿著拜帖而來的,總是飛簷走壁的進去,顯得不夠光明正大,出來請他們進去的是青龍,格格隻是看了一眼這個曾經想要殺了她的青龍便跟著龍傲天走了進去。
見到蘇木白的時候,隻看到硯之公子坐在椅子上,享受著冬日裏的陽光浴,而木白則是坐在他的旁邊給他念著詩經。此情此景,像極了老夫老妻。格格的心裏又開始泛濫起了感動。
“龍堡主,坐吧。”開口邀請他們坐下的是硯之公子,看著硯之公子包著的眼睛,蘇木白對著格格笑道:“公子的眼睛壞死了,剛剛放了毒血,包紮了起來。”
格格會意的點點頭。蘇木白看了看龍傲天,又看了看格格,直到格格以為自己臉上長花了,才聽蘇木白道:“龍堡主好福氣,有格格這麼好的妻子。”
龍傲天微微笑著,對著蘇木白客氣的說道:“謝謝。”
一來一去間,倒顯得話少而又生分。格格開口對著蘇木白道:“木白,寶寶和貝貝都很想你,你什麼時候有空去看看孩子們。”
蘇木白點點頭,沒有作答,卻聽硯之公子開口道:“你若想去,我不留你,反正跟著我這個瞎子也毫無情趣。”
這是一種近乎自暴自棄的話語,卻是一種傷人不用刃的話語,隻見蘇木白的臉色一變,艱難的啟齒說道:“我說了,等你眼睛好了,我便離去。”
硯之冷笑:“你明知好不了。”
“玉檀子說了,可以換眼睛,這樣……”蘇木白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見硯之公子跟個發瘋般的甩掉蘇木白手裏的詩集:“你又想說拿你眼睛換是不是,是不是,你要我對你內疚一輩子,是不是。”
從來沒有見到過被自己嗬護成寶的蘇木白被眼前這個瞎眼的硯之公子氣得臉都煞白。格格不樂意了,上前抱著險險暈倒的蘇木白,指著硯之罵道:“我忍你很久了,告訴你,要不是因為木白,我才不會坐在這裏關心你眼睛怎麼怎麼樣。你要是有半分良心,你就不該這樣對木白,當年她的慘狀,都是拜你所賜,你內疚,你愧對她,那都是你應該的。”
過來送茶的朱雀看著格格指著自家的公子劈頭蓋臉的罵著,不由得生氣的上前想要掌摑格格,卻被蘇木白和龍傲天同時握住了手。此時硯之公子厲聲喝道:“朱雀,退下。”
明明她是看到公子被人罵她看不下去,她心疼,才想要教訓這個囂張多事的女人,可是公子卻壓根不承她這份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