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文本來是要給鄧菲倒酒的,可最後關頭,卻被製止,還指名點姓的讓我去給她倒酒。
所以鄧菲此話一出,不止是我,就連阿文的臉色都有著瞬間的僵硬,他眼中閃過一絲陰沉,卻還是恭恭敬敬的將酒瓶放下,然後站在了一旁,充當服務員的角色。
莫非是鄧菲察覺到了什麼?
我猶豫了兩秒,還是阿文碰了我一下胳膊,才讓我回過神來,我點了點頭,走到桌子前,拿起了酒瓶。
而此時我的手心中,還捏著阿文給我的藥物,在幾人的目光下,我的任何舉動都被看在眼裏,很是緊張。
下藥,肯定是不能下的。
但問題是,今天的鄧菲是隻身前來,而且這裏還是楊洛的地盤,我又該如何帶著她安全離開呢?
“你人不舒服嗎?怎麼留那麼多汗?”,鄧菲皺了皺眉,聲音輕柔的問道,眼神中充滿了關切。
她的話令我心中一顫,但為了不引起楊洛等人的警覺,我連忙搖了搖頭,“可能是晚飯的時候吃了什麼不幹淨的東西吧,肚子有點不舒服”
“要不你先回去吧,或者去車裏等我,我跟楊少談完事,就來找你”,鄧菲擔心的說道,絲毫沒注意到楊洛等人的臉色變得越發難以捉摸。
“沒事,我就在這裏等你!”,我給兩人倒上紅酒,然後就拿著酒瓶回到了阿文的旁邊。
開玩笑,這種時候,這種情況,我又怎麼可能放心離開?
趁著鄧菲和楊洛兩人談著正事,阿文悄悄給我打了一個眼色,提醒我找機會把藥片扔進鄧菲的酒杯。
而我的正對麵,楊洛嘴角噙著一抹深邃的笑意,手指不斷敲打著座椅,他那充滿玩味的目光,時不時的從我身上掃過,隱隱透露著警告的意味。
我站在原地,埋著頭,神色陰晴不定,不斷在腦海中思索著如何才能帶著鄧菲安全的離開這裏。
硬碰硬的話,這裏是楊洛的地盤,無疑是自尋死路。打電話給蔣經理?
當初秦大師說過,我遇到麻煩,都可以向蔣經理尋求幫助。但現在的問題是,我根本沒有打電話的機會。
於是,就在我的煎熬與掙紮中,一瓶紅酒很快就要見底,而這期間,阿文一直瘋狂的給我暗示,就連楊洛的臉色也漸漸變得陰沉,但都被我無視。
包廂中的氣氛,越來越壓抑。
下藥不成,我估摸著以楊洛的性格,很可能采取更為可恥的手段。
不行,我得找機會搬救兵!
就在我琢磨著自己該找什麼理由暫時先離開包廂時,阿文忽然將一張寸照塞進了我的手心,並悄悄說道:“看看照片上這人你認識嗎?”
我不動聲色的低頭一看,臉色瞬間憋得通紅,然後將照片死死捏在手裏,瞪著阿文,“你這什麼意思!”
阿文冷笑一聲,威脅道:“小子,你如果不乖乖聽話,敢讓楊少今晚的安排泡了湯,那老子就去學校把你小姨子抓到這裏來好好教育一番”
他嘿嘿一笑,神色猥瑣,似乎還有些期待,“一旦她來到這裏,落入我的手中,會經曆什麼,你心裏應該是有數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