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序 音樂因你而動聽(1 / 3)

透過“格裏高利聖詠”、帕勒斯特裏那的《教皇瑪切爾彌撒曲》、蒙特威爾第的《奧菲歐》,我們可以體會到宗教的威嚴及其強大的滲透力,可以看到中世紀演變的脈絡;透過貝多芬的《英雄交響曲》,我們可以聽到法蘭西民族急促的呼吸,可以看到驚心動魄的法國資產階級革命,摧枯拉朽、無所畏懼;透過呂其明的《紅旗頌》,我們可以聽到中華民族粗獷的呼吸,可以看到波瀾壯闊的中國新民主主義革命,前仆後繼、赴湯蹈火;在柴科夫斯基的《悲愴交響曲》中,我們不僅能體會出他個人的悲涼的心情,而且能領悟出那個時代的痛苦的呻吟,領悟出俄羅斯最黑暗年代一代知識分子的精神苦悶和內心掙紮;在肖斯塔科維奇《第七交響曲》中,我們可以感受到蘇聯衛國戰爭的慘烈、悲壯、崇高,不僅能看到肖斯塔科維奇個人的“孤魂”,而且能看到戰爭中的“所有亡魂”,不僅能體會出肖斯塔科維奇個人的悲傷之情,而且能體會出整個蘇聯人民的燃燒的激情……“音樂展示給我們的,是在表麵的死亡之下生命的延續,是在世界的廢墟之中一種永恒精神的綻放。”(羅曼·羅蘭語)如果說哲學是為曆史留下的理論的反思,那麼,音樂就是為曆史留下的聲音的注解。在我看來,音樂是人類的“心情”,是社會的“表情”和曆史的回聲。

從表麵上看,哲學與音樂互不相幹,實際上,二者具有高度的關聯性。哲學“使人作為人能夠成為人”(馮友蘭語),而“隻有對音樂傾倒的人才可完全稱作人”(歌德語);哲學的目標是使人追求並“配得上最高尚的東西”(黑格爾語),而音樂的“目的是使人高尚起來”(亨德爾語)。“德國人是一個哲學民族”(馬克思語),如果說社會變革在英國首先表現為經濟運動,在法國首先表現為政治運動,那麼,在德國則首先表現為哲學運動,而“音樂是德國的語言”,“德國的最高表現,也許隻有通過音樂才能鮮明地表達出來”(雨果語)。

曆史上,黑格爾用哲學為法國大革命搖旗呐喊,貝多芬用音樂為法國大革命熱情謳歌。黑格爾專門研究過音樂的性質和“特殊定性”,其哲學思想不僅具有“巨大的曆史感”,而且具有“最深刻的親切情感”,貝多芬專門到波恩大學學習哲學,其交響樂不僅具有“最深刻的親切情感”,而且具有抽象的哲學意義;不僅體現著貝多芬的“樂思”,而且體現著他的“反思”。如果說舒伯特是“音樂的詩人”,那麼,貝多芬則是“音樂的哲人”。

在現代,施特勞斯根據尼采深奧的“超人”哲學創造出交響詩《查拉圖斯特拉如是說》,力圖運用音樂這種藝術形式去演繹抽象的哲學形式;克爾凱郭爾在莫紮特的音樂中發現了“本真的自我”,所以,克爾凱郭爾關心莫紮特的“榮耀”甚於他自己的“幸福”,關心莫紮特的“不朽”甚於他自己的“存在”;布洛赫根據對音樂的研究寫出了《音樂哲學》,力圖在音樂這種藝術形式中發現超時空的精神;阿多諾則根據對勳伯格音樂的研究寫下了《新音樂哲學》,從音樂的社會內涵和思想傾向中發現了音樂的社會責任和政治功能,如此等等。

透過“格裏高利聖詠”、帕勒斯特裏那的《教皇瑪切爾彌撒曲》、蒙特威爾第的《奧菲歐》,我們可以體會到宗教的威嚴及其強大的滲透力,可以看到中世紀演變的脈絡;透過貝多芬的《英雄交響曲》,我們可以聽到法蘭西民族急促的呼吸,可以看到驚心動魄的法國資產階級革命,摧枯拉朽、無所畏懼;透過呂其明的《紅旗頌》,我們可以聽到中華民族粗獷的呼吸,可以看到波瀾壯闊的中國新民主主義革命,前仆後繼、赴湯蹈火;在柴科夫斯基的《悲愴交響曲》中,我們不僅能體會出他個人的悲涼的心情,而且能領悟出那個時代的痛苦的呻吟,領悟出俄羅斯最黑暗年代一代知識分子的精神苦悶和內心掙紮;在肖斯塔科維奇《第七交響曲》中,我們可以感受到蘇聯衛國戰爭的慘烈、悲壯、崇高,不僅能看到肖斯塔科維奇個人的“孤魂”,而且能看到戰爭中的“所有亡魂”,不僅能體會出肖斯塔科維奇個人的悲傷之情,而且能體會出整個蘇聯人民的燃燒的激情……“音樂展示給我們的,是在表麵的死亡之下生命的延續,是在世界的廢墟之中一種永恒精神的綻放。”(羅曼·羅蘭語)如果說哲學是為曆史留下的理論的反思,那麼,音樂就是為曆史留下的聲音的注解。在我看來,音樂是人類的“心情”,是社會的“表情”和曆史的回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