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手指微緊,“哪個盛先生,盛涼尋嗎?”
也是,盛涼尋一直都挺討厭她的。
想想也是好笑,他們盛家的男生,一個盛涼尋讓她懷戀了一個青春,一個盛澤言三番兩次的闖進阿雨的生活。
江雨搖了搖頭,抿了抿唇,“不是,是……盛澤言的爸爸。”
原來是盛淮安啊。
“不用聽他的胡說八道,你傷還沒好,先好好休息姐姐去看看那個男生。”
盛淮安有什麼資格怪,自己的兒子都沒照顧好,還怪別人。
察覺到江雨眼裏的害怕,江雪揉著江雨的腦袋,“沒事的,阿雨,他一定會醒的,隻是他睡得久了那麼一點,就算他沒有醒,誰敢怪你,這不是還有姐姐的嘛。”
“現在,聽姐姐的,先好好睡覺。”
“嗯。”
江雪看著江雨睡著了,才放心的出了病房,在走出病房的一瞬間,整個人像垮了一樣。
眼眶都紅了,提著包的手,一個勁的捏緊,指甲都陷進了肉裏。
為什麼,為什麼上天還是不放過她,她想保護的人怎麼就那麼難,她那麼保護的人被別人輕易而舉的就傷害了。
拐彎到廁所,開始撥通電話。
“安先生。”
“有什麼事嗎?”
聽著電話那頭男人的聲音,江雪盡量讓自己平靜,“為什麼傷害阿雨,我們當初不是說好了嗎,不能動阿雨的。”
安勻不像這麼不守信用的人啊,除非是那個男人要求的。
“她不是沒出事嗎?”
那麼輕飄飄的一句沒出事,可是,他知不知道她今天聽見阿雨從樓梯上摔下去的消息,整個人都崩潰了。
男人好像也意識到自己說的話有些過分,“我們提前計劃好的。”
“假如意外了呢?”江雪諷刺的笑著,眼淚又流了出來,阿雨就是她的命,他們卻隻是那麼一句計劃了的。
果然,人命和人命終究是不一樣的。
安勻在那頭蹙眉,“不會有意外。”
江雪不想再辯駁什麼了,和這樣的一個人怎麼爭論呢,和他說阿雨是她最在乎的,多麼可笑,人家會在乎她在乎的?
掛了電話,江雪用手把眼角的眼淚一點一點的擦拭幹淨,然後緩緩的勾唇,對,她不能倒下的,阿雨需要她。
深吸一口氣,走了出去。
傅挽是第一個看見江雪走過來的人,江雪隻是淡淡的掃了一眼傅挽和盛涼尋緊扣的手指,眼睛裏麵看不出一絲的情緒。
今天,她徹底看清楚了,她是最沒有資格談什麼情啊,愛的,盛涼尋當初幫助她隻是出於骨子裏的教養,對她來說的恩賜,對他不過是平常而已。
她真的比不上那個女孩沒有傅挽好看,沒有傅挽聰明,沒有傅挽有家世,她……真的不如呢。
好像徹底承認自己比不上以後也沒有那麼難過。
江雪對著盛淮安微微鞠躬,“盛先生,我是阿雨的姐姐。”
盛淮安一聽,眸子犀利的一冷,他的兒子三番兩次的因為那個女生受傷,肯定都是一個模樣!
盛淮安悶聲應:“嗯。”他倒要看看這女人是來幹嘛的。
“盛先生,我會全力承擔這次的治療費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