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兩年前 2(1 / 3)

勸君得勢莫欺人,天道輪有法門。君子報仇十年後,隻為荒塚換新墳。

說楚軍統帥屈延,下令三萬楚軍鐵騎為鋒,拋卻旅輜重一夜不眠地疾行。而邀月樓那裏,鄭王範弘喝得大醉,在酒宴上枕著愛妃的秀腿酣然睡去;甘玉等人酩酊大醉,在仆人的攙扶下搖搖晃晃地往外走,正撞見急忙趕來通風報的燭之義。

燭之義慌張地拽住甘玉,“甘大人,大事不好了。魏軍沒有退兵,他們出現在城了!十萬火急,大王何在?”

甘玉醉的不成樣子,燭之義一拽,左搖右晃地竟倒在了地上。嘴裏含糊其詞地說:“喝點我也沒事,我還能喝…….喝一杯。”

燭之義見狀心中焦慮萬分,一把推開了甘玉家的仆人,直奔邀月樓大殿奔去,邀月樓內盡是些喝醉的高官自家的仆人饞走。有的人聽見了剛燭之義的話,聲嚷嚷著,皆是恐懼之意,全無愛國之情。

燭之義來到大殿,大殿內依舊燈火通明豔麗非凡明但是卻杯盤狼藉雜亂無章,一群宮女正在掃,坐朝的王座上,鄭王範弘枕著妖豔的王妃,睡得正香。燭之義快跑過去想搖醒範弘,卻驚醒了王妃。

“大王,快醒醒,魏軍已經來到城了!”

嚇醒的王妃一臉怨氣,咄咄逼人地說:“燭之義!你好大的膽子,大王剛剛睡下,你就來唬人,魏軍明明已經同意退兵了,哪裏會到了城!你快給我滾,不然,等大王睡醒了我大王砍了你。”

燭之義急得滿臉通紅,手足無措得說:“王妃娘娘,燭之義所言句句屬實,魏軍實兵臨城下了,我父親說,恐怕明日楚軍也要到了。快把大王起來吧,如已是十萬火急刻不緩啊。”

“胡言亂語,若是十萬火急之事,甘玉大人怎麼會不曉?還兵臨城下,不會是你父子二人妄自猜測憑想象的吧?快快退下,否則你父子二人可就要大禍臨頭了。”

燭之義見王妃咄咄逼人,不敢說,急忙謝罪後跑出了邀月樓,然後快馬加鞭地趕往城,正巧撞見了一趕來的燭武。

燭武問燭之義:“大王何如?甘玉等人何如?”

燭之義愧疚的說:“大王酒醉未醒,甘相與諸大臣皆不省人事。孩兒欲醒大王王妃斥責,孩兒無能,請父親降罪。”

燭武聽聞此言心力瘁,恍惚中掉下馬來。燭之義急忙下馬扶起父親,燭武咳出一口老血,悵然的說:“國家如此境況,兵無戰意,官無良心。已非人力所能補救,我無力天也。”

燭之義聲淚俱下的說:“孩兒愚鈍,唯父命是從。”

陣陣冷風吹過,吹得人心如冰,吹得雲開月明,。燭武在長子的攙扶下緩緩地搖過頭,看了一眼月下的開平,零星的幾戶酒家還亮著燈,還有華麗不可一的邀月樓、天子居住的天康城,還有遠處家裏正在等待歸人的熱粥……多啊,多舍不得啊。

“我上青天邀明月,仙人也眉來。”燭武聲吟著當年的詩句。遠遠聽見踏踏的馬蹄聲逐漸響起,“末將拜見上將軍。”燭武一看,原來是城中的各軍統領。

燭武的帳下軍校下馬拜道:“奉上將軍命請各軍統領帳下議事,軍營內說上將軍在城,一趕來,在此巧遇上將軍。”

燭武不由得振作精神,淺笑著問:“諸位懼否?”

“我等不懼。”

“好,各位統領戮力同心,甚好。隻是大敵當前,有一國家罪人不得不除,諸位可願與我殺賊?”

燭武這一席話眾人聽得有些明白了,國家罪人無非就是甘玉。可是各軍統領中不少是甘玉的人,因此眾人都不敢答話。

燭武此時也無心去那些亂八糟的,見眾人沒反應就又問了一句:“我欲殺國賊甘玉,諸位可願與我同去?”

“這,這……這是為何?”燭武的帳下軍校壯著膽子問了一句。

“甘玉必死。願意跟我同去的便走,不願意的各軍營候命。”

燭之義攙著燭武上馬,自己也上了馬。燭武看了眾人一眼後,父子二人便頭也不地走了。

四十餘位軍統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不說話。燭武帳下軍校站起身來說:“不各位何想法,反正小弟營了,告辭。”說上馬便走了。這是甘玉在燭武身邊排的人。四十餘個軍統領一多半都是甘玉的走狗,也都起身營了。剩下的十餘個人,相視一笑,便都騎馬追燭武去了。

甘玉府上,甘玉的長子甘一飛一桶冷水把醉倒在床的甘玉潑醒。甘玉還是迷迷糊糊的,甘一飛在他耳邊大聲喊:“父親,魏軍到城了。燭武應該是守不住了,我們該怎麼辦!”甘玉聞聽此言猛然驚醒,結結巴巴地說:“這麼快就到了,這麼快。我們不過,就要想辦法投降啊。”

“是啊父親,我們得想辦法投降,可是燭武現在掌握軍權,把住了城門,我們怎麼派人出去聯絡呢?”

甘玉揉了揉疼得發漲的腦袋,心裏盤了一會有了方寸,對甘一飛說:“城守將車達是自己人,你現在快馬去城,讓車達晚就送你出城找魏軍聯絡。記住,找到魏軍一定要見到徐凱,記住,一定要徐凱甘家的富貴,能獻出開平。”

甘一飛聽了父親的話喜笑顏開,點頭稱是。不一會便騎著快馬奔向城。

甘玉把甘一飛走了,就一屁股坐在床上下人沏上一壺茶來。茶還沒端上來,一個下人就慌慌張張地跑進來說:“不好了老爺,燭武他帶著一群當兵的衝進來了,嚷嚷著要殺了你。他們都帶著刀呢,下人們去攔也攔不住,老爺你快走吧。”

哎呀,不好。甘玉一陣氣血翻湧,來不多想,一把推開下人就往外麵跑。府上亂了套了,皎皎月下,一群凶神惡煞的閻王正提著帶血的鋼刀,滿院子殺人。哭爹喊娘的慘把甘玉嚇壞了,慌不擇地跑,卻一頭撞到了二兒子甘一行的懷裏。甘一行也是沒頭的蒼蠅到處亂飛,見到了父親害怕的說不出話來。甘玉一個巴掌拍過去,急忙問:“你這個狗東,有沒有法子逃出去。有就快說,沒有就在這拖累我!”

甘一行父親一巴掌的過神來,驚慌的說:“我道後院有個狗洞子,狗洞子能出去就是太窄了。”甘玉一聽,也不敢多猶豫,推開甘一行掉頭就往後院跑,還跟甘一行說:“你快往大門口跑,邊跑邊喊:‘甘玉在大門口呢’記住了嗎,爹要是大難不死,就重重的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