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寒窗冷墨夜深,燭台暖黃酒溫。問君何時見月,遺照離家奔波人。
且說秦玄魏牛兒二人拜過魏母,結為兄弟。老婆婆便家裏的幹糧都拿了出來裹在了包裹裏給了秦玄,還裝滿了一大壺水、幾個碗給魏牛兒抱著。秦玄就帶著魏牛兒村口給趙虎翼等人送。
這村子進村有一條,左右是樹林,趙虎翼等人就藏在處。秦玄帶著魏牛兒走進了黑得伸手不見的樹林裏,走了一會兒,突停了下來——一柄寒冷的槍尖抵在了秦玄的咽喉。秦玄也不害怕,高興的說:“是龍襄兄弟嗎?我是秦玄啊,我給們送吃的來啦!”
槍倏地收了,一個白衣少年逐漸現身在黑暗裏。韓龍襄笑著說:“秦大哥,來啦。找到什吃的了?”
秦玄將包裹在地上打開,說:“是粗麵成的餅子,家老婆婆心善,家裏的口糧都給咱們了,還讓雨竹在裏養傷。”說完了壯碩的魏牛兒,說:“這是老婆婆家的孩子,叫魏牛兒,也是我剛剛認的弟弟。牛兒,快壺下,讓兄弟們喝口水。”
“噢,嘞哥哥。”魏牛兒壺下,幾個碗整齊的擺在地上。趙虎翼等人也都在黑暗裏現身,幹糧不多,眾人都分著一人吃了一點,一人一碗水都喝了。
馬都在樹林裏,趙虎翼說:“在這樹林子裏,馬也吃不得飽,咱們今晚還有口吃的,日又該當如何啊。”
秦玄問徐笛:“徐兄,與楚兄等人逃出城的,可他們現在何處?”
徐笛當不會實話告訴秦玄等人熊烈的身份,也不能泄露行蹤,便裝糊塗說:“我雖是與我家子一同出來的,可是子在我在後啊,左繞右繞的我就找不見子了。找們就見們也逃出來了,後我就跟著們跑了啊。這....子在哪我也不啊。”
秦玄:“楚兄身邊有不少高手,是無妨。既咱們幾人能鬧上一大良城,便是上要咱們大幹一番業。秦玄不才,若眾不棄願結為異姓兄弟,從今往後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眾人點頭稱,徐笛卻打趣說:“哪有黑結拜的,在我們老家有盜匪才黑結拜呢。不如日尋個山頭,背靠大山麵朝,再選個吉時,給咱們兄弟大宏圖開個頭。”
眾人聞言大笑,突,韓龍襄趙虎翼麵色大變,低聲說:“不,追兵追上來了!”
片刻後,馬蹄聲大作,眾人趕緊自隱藏到樹後麵,魏牛兒一臉茫,秦玄一拉自己身邊。一行騎兵約有六人之多,打著火,都是魏軍,當中簇擁著一人。人六十歲年紀,穿著魏國的絳紫鹿紋朝服,老臉上一雙鼠眼鬼魅的閃。徐笛低聲咒罵:“狗養大的曹傳!這個鳥蛋怎飛這兒來了?”
秦玄聽到了問徐笛:“誰是曹傳?”
徐笛說:“就是穿著紫色朝服個鳥人,他一來了準沒,是個傷害理的狗東。”
徐笛話音未落,就見曹傳一擺手,魏軍中竟有十數名盜匪騎著馬走了出來。曹傳叮囑:“都聽白了嗎?們進村隨搶殺,魏軍一來們就跑,可千萬出差錯。”為首的盜匪拱手施禮:“大人心,區區小而已,我等定讓大人滿。”曹傳呸了一口,說:“這個不要的,哪個是大人?忘了現在是盜匪,快滾!記住了,要見過麵的就不留口。”
得令!
“盜匪”們一股腦地衝進了村子裏,不一會兒安靜的村莊裏就亂作一團。喊殺聲和哀嚎聲不絕於耳,雞飛狗跳,火起。
秦玄攥緊了拳頭暗叫一聲不——陸雨竹還在老婆婆家裏呢,若是“盜匪”們發現了,這倆人可就都不了了。魏牛兒見村裏頭進了賊,又著急又害怕,嘴裏不停地念叨:“娘,可千萬出啊;娘,可千萬出。”秦玄雖著急卻無可奈何,能觀望著,韓龍襄趙虎翼二人則握緊了手中兵,伺機而動。
夥假賊在村子裏處亂竄,唬得嚇人。老婆婆嚇得吹滅了燭台,縮在屋子裏不敢動彈。偏是院子裏棗樹上拴著的匹馬叫喚起來,來馬是徐笛等人從魏軍軍營裏帶出來的戰馬,一聽到殺聲就蹄翻動,引頸嘶鳴。這馬兒一叫叫得老婆婆心驚膽戰,陸雨竹叫苦不迭。
哐的一聲,門踹開了,老婆婆在窗縫裏偷偷到進來的不是盜匪,而是魏軍。老婆婆長舒一口氣,下心來。進來的數名魏軍盯著馬瞅了一會兒,有人認出了這是軍營的戰馬,一眾人換眼色,悄悄地拔出刀慢慢地靠近了屋子裏。
來曹傳自已抓不到賊人,於是便了個主:找兵士假裝盜匪闖進村莊裏行凶,自己再派兵捉拿,到時候隨便抓上幾具屍體頂數,死無對證;自己要說他們是匪他們就是匪,說他們是賊他們就是賊,誰又能他們是老實的村民罷了;而村民們還要感謝國大人深夜出兵拯救姓,所謂一石二鳥也。
曹傳在馬上閉目養神,幾個魏軍牽著馬風風火火地跑了過來。領頭的開心地說:“大人,大的兒!我們在村子裏發現了誰?”
曹傳睜開眼一,馬上趴著一個瘦骨嶙峋臉色煞白的書生。曹傳問:“這是誰啊?”
“大人,這就是夥賊人當中的一個,叫陸雨竹,藏在一個老太婆的家裏,我們逮了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