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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破曉。
看著鏡子中一頭華發被慢慢地盤起。
看著潔白的頭紗披在肩上,夢幻的婚紗拖地。
白漣漓心中冰冷的讓人心驚。
終於要結束了。
她唇角冷漠空洞的笑意轉瞬而逝。
看著台下一個個商業巨頭,白漣漓嘴角掛著溫暖的笑意。
隨著音樂的響起,夜非離慢慢地走向她。
“夜非離先生,你是否願意娶新娘為妻?無論她將來是富有還是貧窮、或無論她將來身體健康或不適,你都願意和她永遠在一起嗎?”
夜非離神情不明的勾著唇:“我願意。”
“林語沫小姐,你是否願意嫁給新郎,無論他將來是富有還是貧窮、或無論他將來身體健康或不適,你都願意和他永遠在一起嗎?”
夜非離突然扣住了她的腰,仿佛在提醒著她什麼。
白漣漓清脆的笑出聲,笑彎的唯美眉眼中藏著隻有她能懂的涼薄。
“我願意。”
台下陣陣掌聲,台上夜非離摟住女孩,慢慢地垂下頭。
“相信我好嗎?我不想再逃了,我們好好的,好嗎?”漣漓輕踮起腳,緩緩閉上了眼。
夜非離摟著她的手緊了緊,看著懷中順從的女孩,兩人離的越來越近。
突然女孩微微一笑,檀口輕啟:“我愛你。”
隨著她的話語,利刃穿透胸膛的聲音讓所有人猝不及防。
夜非離看了看自己左胸上的刀尖,笑著。
“主!”
一群人拿著槍圍住了白漣漓。
台下的人們跑的跑,尖叫的尖叫。
場麵混亂中,夜非離製止了手下開槍的動作。
溫柔的看著白漣漓:“沫沫啊,你知道嗎?我有個秘密,我的心髒……在右邊啊。”
白漣漓指尖一顫,拔出匕首後退了一步,皺眉看著他。
那晚的那人重重的皺著眉。
主昨天那麼重的傷真的受不了這女人的這一刀了。
夜非離咳嗽了一聲,嘴角流出鮮血。
突然他猛的摟住了白漣漓,呼吸虛弱的在她耳邊輕聲說:“你……再給我一刀,好不好?”
白漣漓有些疑惑,不敢置信的說道:“你瘋了吧。”
他沉重的呼吸了幾下:“因為……你從來沒有說過你愛我。”
白漣漓握刀的手動了動,毫不留情的衝著他的右胸口刺了進去。
“我愛你。”
夜非離滿足的笑了笑,用盡力氣吻了吻她的唇,沒了氣息。
“……”白漣漓淡淡的看著他閉上了眼,推開了他的身體。
“主!!”
他的手下看著夜非離的屍體就這樣被無情的推倒在地上,心中為其不甘。
那人狠狠地拽著白漣漓的胳膊,眼中悲憤交加:“你他媽的……怎麼狠得下心?!”
“主對你那麼好……在你眼裏,他算什麼?!”
漣漓沒有在偽裝,冷漠的甩開他的手,眼中沒有任何神色:“他自找的。”
“愛我是他的選擇,結婚也是他提出來的,這條路是他自己選的。”
那人冷笑:“主身上的傷都是為你受的,否則以他的能力,他不會輸給任何人。”
“哦。”白漣漓無情的回答。
“你……”那人帶著狠意的看著她:“該死。”
舉起槍對著她。
卻遲遲沒有扣動扳機。
因為……夜非離警告過他們,就算是他死了,他們也沒有權利傷害這個女人。
那人突然閉上眼,抱歉了,主……
白漣漓在子彈穿透心髒的那一刻,皺了皺眉。
嘖……又是這種死法,真不好受。
下次要選個舒服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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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年後。
一群穿著西裝的人站在一個墓碑前。
一個人打著黑傘,笑了笑:“主,抱歉,我違抗了命令,把這個狠心的女人給您送了下去,我們把您和她葬在了一起,在下麵,一定要好好守著她,可別讓她再跑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