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看到那雙動人的冰紫色雙眸時,禦寒暄吐出一口煙霧,勾起唇角:“真是少見的眸色呢,風家……嗬。”
是了,所有人都知道風家嫡係眼眸為冰紫色。
而黑道的禦寒暄和世代為警的風家卻是完全對立的。
他不得不懷疑這個風家人是不是故意出現在他眼前了。
他親手建立起這個於天下立足的黑道帝國,除了足夠的實力,最重要的是揪出了他身邊的警察臥底。
他的原則……
寧可錯殺,也不錯漏一個對他有威脅的人。
身旁的司機是第一次任職,感受到禦寒暄周身的壓抑氣勢時,臉色嚇得發白,握著方向盤的手不禁發抖。
煙霧繚繞中,禦寒暄鳳眸冷冷的瞥向司機,棱角分明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怎麼,怕?”具有迷人磁性的嗓音輕輕的說道。
如此溫柔的聲音卻讓司機恐懼的顫抖起來。
在他的耳中,這仿佛是地獄修羅的召喚。
突然身邊的男人冷笑一聲,隨著槍響,紅白的腦漿迸濺在車窗上。
司機的恐懼定格在臉上,眼白占據了眼睛的的三分之二,太陽穴被子彈巨大的衝擊力給炸爛。
一個眼球也蹦了出來,在地上滾動,染了塵土,四分之一的頭部血肉模糊,沒了形狀。
處於陰影中的禦寒暄拿出手機:“司機死了。”
隨即便掛了電話。
他們明白他的意思。
要是不明白也就不必跟在他身邊了。
他掐滅了手中的煙,有些陰冷的車中彌漫著刺鼻的血腥味。
看著不遠處的風千詢,涼薄的唇角晦澀的勾起。
骨節分明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搭在車窗邊,有節奏的敲著。
○○○○○○○○○(沒錯我是華麗的分割線)
第二天,宮銘在風家拜訪白漣漓。
漣漓躺在天台邊,一條腿伸到了外麵,慵懶的枕著胳膊,嘴中叼著一根棒棒糖。
“怎麼?咱們無私的宮大隊長又來教訓本少?”
“……對不起,那天是我太衝動了。”宮銘明白自己那天的語氣太過傷人,十分真摯的說道。
然而眼前的人並不領情:“怎麼會啊?本少太敗壞風家的風氣了,不是嗎?”他冷冷的回答。
“對不起……”宮銘再次說道。
“嗬,那你去穿著勾引犯人,去當臥底啊。”
宮銘緊緊的握起拳頭,指節握的發白:“風千詢,你別太過分!”
“嗤,本少過分?本少怎麼就過分了?”漣漓猛的站起身,緩緩的踱步到他的麵前,捏住他的下巴:“你當初讓本少去當臥底時,也沒見你露出這種表情啊。”
“你就不能有點奉獻意識?”白漣漓將這句話原封不動的還給了他。
宮銘臉色一陣黑一陣白,隨即便看見眼前那雙淡紫色的雙瞳顏色越來越深,幽邃而冰冷。
他心中一駭,愣愣的竟不知如何回答。
同時他感覺自己的神識被眼前這個妖冶又危險的人吸走,看著他邪魅的臉就有些魔怔。
白漣漓看著他癡癡的眼神,心中一陣厭惡,嫌棄的推開了他。
“宮大隊長,別用你那惡心的眼神看本少,你要是缺男人的話,本少認識幾個和你誌趣相投的朋友,本少叫他們來讓你爽爽?”
聽著這段話,宮銘麵目有些扭曲,感覺自己受到了極大的侮辱。
他怎麼會對著一個男人心悸?
一定是他受的刺激太多,導致自己不清醒了。
宮銘也沒有過多的心思反駁這段話,轉身就步履蹣跚的走了。
他本來是想哄騙風千詢去自願做臥底的。
但這是心緒難平的他早就忘了他來的目的。
白漣漓看著他加快的步伐,輕笑出聲,同時沉思。
她想要接近反派的話,就必須要去做臥底。
但是這個冷月一定會破壞她的計劃……
她是禦寒暄的心腹之一,那麼他一定會告訴禦寒暄他是叛徒。
而風家把原主的信息保護的很好,外界除了警局那幾個人沒有人知道他長什麼樣子。
冷月身為警察中的臥底,是不會回到禦寒暄身邊的。
也就是說,隻要遮住這雙吸引人的紫眸,那麼禦寒暄根本不會認出自己是風家人……
如果有必要的話,她不介意親手除掉冷月。
想到此,白漣漓有些興奮的眯了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