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的,我也回答不上來,人生意義的詮釋是找不出絕對正確的答案的,生活的意義因人而異,每一種解讀都沒有絕對的正確和絕對的錯誤,所有的意義都在絕對正確和絕對錯誤中間像鍾擺一樣來回擺動,我也曾經徘徊不前,身處黑暗。失去希望,貪戀死亡的寧靜。”女孩的聲音冷靜溫和的像是此時的風一樣。
“我甚至愛上了血液的鮮紅,可是,人活著,不是為自己而活,你懂嗎?你有愛你的家人和朋友,不要急著反駁,比如…你死了,我會傷心的。”
洛奕塵看向她,眼底透露著淡淡的諷刺。
白漣漓站起身,慢慢的走向他。
她說,
“我們啊,是同一類人。”
他感覺到了,她周身的黑暗絕望,那種對與世隔絕的遺世冷漠。
洛奕塵看著她的接近,沒有動彈。
一隻手扶上了他的臉頰。
“洛奕塵,我覺得你沒有理解到一個事實,就是,你死了,或痛快或無感的人絕對比傷心的人多,甚至……成為茶餘淡飯的笑談。”
“所以,你覺得值得嗎?”
“你選擇死亡,是逃避,可是你不覺得毀了他們的所有,更好嗎?”
“你能夠對自己這麼狠,對別人呢?別告訴我,你經曆過夢魘中的事情,你還有著那可笑的善良。”
洛奕塵看著女孩冰涼的雙眼。
那一眼。
銘刻入骨。
一生不忘。
白漣漓後退了幾步,勾起嘴角:“真正主宰我們命運的,不是經曆,而是是否打破自我界限,你可以自卑懦弱逃避現實,你也可以高傲超越奪回一切。”
【你明明什麼都懂,當初為什麼求死。】
懂,不一定做。要我說啊,直接跳下去就好。
【……對不起,打擾了。】
她向他伸出手:“走吧,無論將來如何,我陪你。”
洛奕塵動了動指尖,牽住了她的手。
不經意露出的手腕上滿是疤痕。
白漣漓掃了幾眼,沒有說什麼。
看到兩人走下來的眾人心底鬆了一口氣。
院長出聲:“漣漓啊,奕塵情緒不太穩定,你親自帶他回去吧。”
“好的院長。”
白漣漓正要抬腳離開。
一名打扮靚麗的夫人和一個長相乖巧的女孩走了進來。
“院長。”
“院長叔叔。”
兩人出聲。
“院長,我們來看看奕塵,方便嗎?”
院長一愣:“洛夫人,這……”
“不方便。”白漣漓擋在洛奕塵麵前,冷冷的打斷院長的話。
洛夫人不屑地瞥了瞥她:“你算什麼東西?一個小小的醫生敢這麼反駁我?”
洛奕塵輕輕捏了捏她的手心,淡淡的出聲:“媽。”
洛夫人推了一下漣漓:“讓開,我兒子叫我呢。”
白漣漓鬆開洛奕塵,被推的踉蹌了一下。
幾個護士扶住她,暗中白了一眼這個囂張的女人。
“一個二奶,囂張什麼?切。”
“啪!”洛夫人突然轉身狠狠地打了那個出聲的護士。
“你再說一遍。”
院長不滿的皺了皺眉,擋在護士麵前:“抱歉洛夫人,你大人有大量就別在意了,我會懲罰她的。”
洛夫人冷哼一聲,轉身看向洛奕塵:“兒子,你房間在哪,媽媽和妹妹有話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