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白漣漓正坐在樹幹上發呆,不要問她她是怎麼上去的。
係統癱在枝杈上,不想搭理這個老女人。
白漣漓看他可憐,拍了拍他的頭。
係統卻像炸毛一般猛的跳起來:“你幹嘛摸我的……臀部,死變態!”
“……你這沒頭沒尾的,我怎麼知道哪是你的頭。”她打量了幾眼這個圓潤的光團。
係統一哽:“……”
就在這時,葉子銘竟然翻牆跳了進來,踩著枝杈跳了上來,立在她的身邊。
白漣漓一臉沉默的看著樹杈。
如果她沒聽錯的話,是不是有卡擦一聲的聲音?
係統幸災樂禍的笑著:“你沒聽錯,嗝。”
“下去。”白漣漓淡淡的看著葉子銘。
他疑惑的看著她:“為什麼?”
“因為……”還沒說完,兩人便齊齊的落了下去。
你以為會出現什麼英雄救美嗎?
不,並不會。
白漣漓麵無表情的看著砸在自己身上的男孩,隻覺得五髒六腑都要被砸出來了。
“咳,滾開!”她痛苦的咳嗽了一聲,一腳將他踹開。
葉子銘倒是毫發無傷,看著地上的女孩,他突然有些手足無措:“你,你沒事吧……”
白漣漓癱在地上痛的不想起來:“你一個太子,就沒有暗衛什麼的嗎?”
葉子銘滿臉愧疚:“有是有……就是我把他們留在宮裏了。”
漣漓一陣沉默,不想再和他說話。
“月兒,你……太子殿下?臣參見太子殿下。”來找女兒的慕塵風看到葉子銘愣了愣,連忙行禮。
這是親爹吧……白漣漓無奈的動了動指尖。
葉子銘連忙出聲:“免禮免禮,你快看看筱月,她好像……”
“啊?”慕塵風這時才想起自己的女兒:“月兒?月兒你別死啊。”
“……我沒死。”白漣漓突然覺得有些頭疼。
係統忍著笑意:“淒淒慘慘戚戚。”
白漣漓被葉子銘叫的太醫檢查了一遍,說是沒有什麼大礙,休息幾日就好了。
然而葉子銘還是愧疚,又親自送來了許多的補品。
這天,皇帝將葉子銘召到了禦書房。
“銘兒,父皇看你最近和丞相家小姐走的很近,你看那慕筱月怎麼樣?”
葉子銘自然明白對方的意思,卻不想毀掉一個女孩的未來:“父皇,兒臣認為,這種事也要看對方的意願。”
皇帝笑了幾聲:“好,那就在好好相處幾年,屆時父皇再下決定。”
葉子銘應聲後離開。
走在禦花園中,葉子銘臉上沒有任何神色。
一朵嬌豔海棠花被他掐了下來,隻見葉子銘的眼中滿是冰冷的恨意。
現在的所有彌補和悔意,全都不過是當初傷害的借口。
死於冷宮的母後,被滿門抄斬的雲家,血海深仇,殺了他都不為過。
總有一天,他會親手奪走這個皇帝的一切。
葉子銘轉身離去,鬆開的手中滿是紅色海棠的汁液,像血一樣。
“太子殿下,錦妃找人給您下毒。”暗衛出現在他的身邊,語氣冰冷但恭敬。
葉子銘輕笑一聲,眼中的恨意仿佛要溢出眼眶:“謀害太子的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