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紫凝咬牙，依舊不動彈。
漣漓扯了扯神泫的手指：“那就，不要跪了吧……”
“不用你多嘴！”芷紫凝大吼出聲。
她一哽，大大的眼中瞬間蓄滿了淚水。
裝可憐，她也會。
神泫拍了拍她的後背，掃了一眼芷紫凝，淡淡的說了句：“跪下，或者，回你的皇宮。”
不，她不能回去，她要成仙，她要報複那些人。芷紫凝抿唇，膝蓋慢慢地彎下去。
在跪地的那一刻，她哭了：“你們為什麼這麼對我？”
烏什垂眸不去看她，幽祺隻是冷笑。
神泫倒了杯茶遞給身邊抽抽搭搭的小姑娘，說了聲：“玉肖門內，無人欠你。”
“為師很欣賞你和烏什，莫要再讓為師失望了。”
聽到這話，芷紫凝一愣，驚喜的抬頭看向垂眸整理袖口的神泫，嘴角露出歡欣的笑容：“我……我知道錯了，不會再有下次了。”
“呦呦呦，你寧死不屈的尊嚴去哪了？”幽祺白了她一眼，毒舌道。
芷紫凝表情扭曲了一刻，不出聲。
“好了，出去吧。”神泫頷首，並沒有懲罰她，幽祺也因此，嘴角的笑容澀了幾分。
“是。”三人退下。
漣漓跳下椅子，也說要走，神泫卻拉住她，在她疑惑的視線中，他沉默了一會兒：“為師要去天庭，可能會很久。”
她點了點頭：“幫我和爹娘哥哥問好，瑤兒早晚有一天會靠著自己的努力去天庭找到他們的。”
他嘴中一苦：“瑤兒，莫要忘了為師。”
她還小，聽不懂這其中的複雜感情，隻是笑著點頭：“當然啦。”
他盯著她，千言萬語隻化作一抹輕語：“莫要下山，莫要犯門規。”
“知道啦。”她掙開他的手，嫌他嘮叨，隨口應了聲，跑了出去。
神泫垂下手，看了眼茶杯中自己的倒影。
天上一天，地上一年。
他走了，很多年沒有回來。
十歲的漣漓和附身小白虎的係統一同盤腿在榻上，盯著地上一夜之間長成鴕鳥蛋大小的那顆鳳凰蛋。
“什麼情況？”漣漓問。
“不知道。”係統一臉嚴肅：“可能要孵化了？不得不說……我反悔了，不想等它孵化了，想煮了它。”
那顆蛋突然顫抖的一下。
係統：“！”
小白虎一躍撲倒蛋上，張嘴啃了啃，被硌的牙疼。
蛋似乎得意的原地轉了個圈。
係統臉一黑：“……你挑釁我？”
漣漓麵無表情的看著那顆蛋四處滾，係統在後麵追，一會兒撞碎了花瓶，一會兒又撞到了椅子。
揉了揉太陽穴，起身走了出去，突然與門外一臉糾結的幽祺對視。
他這兩年，長了不少，身體修長挺拔，又是個翩翩少年。
與漣漓對視後，他臉一紅，咳嗽了一聲：“那個……我不是來找你的……我就是……看風景，嗯，對，看風景！”
漣漓掃了一眼四周的花花草草，點了點頭，一臉認真：“風景確實不錯。”
幽祺一愣，沒想到她真的信了自己的話，連忙附和：“對對對，是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