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麵,幽祺找到了背叛幽族的那個叛徒,因為他,皇帝才破了毒陣,因為他,他母後才會死,因為他,疫病才會瘋狂傳播。
而此時,幽祺正在和他對峙。
“幽楚天,你離經叛道,對得起幽族嗎?!”他咬牙,壓抑住心中滿腔的恨意和怒火。
那人不屑一笑,彈了彈官袍上的灰塵:“皇帝能給我無限的榮華富貴,你們幽氏僅憑那麼點破地方,能給我什麼?”
“那你也不能用毒去危害世人。”幽祺緊緊的握著拳,收留他的王婆婆安撫的拍了拍他的背:“孩子,莫要著急。”
“婆婆,我不會放過他的,你不用管。”幽祺拔劍。
幽楚天嘲諷的看著他:“王婆,你下的藥有點少啊,他怎麼還有力氣?”
什麼意思?
幽祺一愣,看向王婆,嗓音一顫:“你……”
王婆心虛一笑,不敢看他的眼睛:“對不起啊孩子,他是官。”
她隻是個小百姓。
“沒……沒關係。”他腳步一晃,劍咣當掉在地上,心力交瘁的靠到旁邊的樹上,模糊的眼前浮現出前幾日王婆那如母後般溫暖的氣息和體貼,慢慢地閉上了眼。
幽楚天冷笑著,吩咐下人把他交給人販子,任由他們處置,王婆張口想說什麼,卻在他狠戾的視線中怯懦的閉上了嘴。
這一輩子,她王婆都沒做過這麼喪盡天良的事情啊……
孩子啊,王婆不祈求你的原諒,隻求……隻求你能逃過這一劫啊!
她衝進屋子,歉疚的跪在神像麵前,磕著頭,雙手合一。
神啊,保佑那孩子。
……
“老六,還差幾個人兒?”
“弄完這個,還有30個呢,慢慢來吧。”一人回答。
幽祺四肢被束縛,臉色蒼白,雙眉緊蹙。
一雙粗糙的手捏了捏他的臉:“這小子長得不錯,可惜了,是個男的,要不然還能玩玩呢。”
“得得得,你惡心不惡心,趕緊動手,一會醒了。”
他模模糊糊的聽到這對話,掙紮著睜開眼,入目的便是一個中年男子手握大刀對著他的胸口,空氣中的血氣的腥臭味讓人作嘔。
見他醒了,那人冷笑:“醒了更好,掙紮起來才有意思。”
“你們幹什麼?”他動了動被綁住的手腕。
“乖乖,我們就要個心髒而已。”他對著一個堆滿了鮮紅心髒的籃子努了努嘴。
他掙紮著,卻依舊不能阻止那冰涼無情的刀尖劃開皮膚,刺入肌理,掛破內髒。
漸漸地,他不動了,隻是空洞的看著房梁,感受著一隻滿是老繭的手用力撕大了傷口,伸進去在裏麵掏來掏去,將他的五髒六腑攪得亂七八糟。
很痛啊……胃和肺糾纏在一起,他感覺的到。
“咳咳!”嘴中湧出一股股的鮮血,肺被撕破,進了血,漏了風,無法呼吸。
那隻手終於找到了心髒,堅硬的指甲掐斷血管,將心髒扯了出來。
幽祺最後那怨恨瘋狂的一眼,看見了男子隨手將還跳動著的心髒扔到籃子裏。
像個垃圾。
對啊,像個垃圾。。
幽祺無聲的勾起嘴角,呼吸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