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就不太用力，被她稍微一掙紮便鬆開了，漣漓捂住自己的嘴，淚珠止不住的落，打濕了手背。
神泫卻掐了掐她嬌嫩的臉，紅了一片：“哭什麼？莫不是還喜歡那幽祺？”
“……”她哭的更厲害了。
“那剛好。”他舔了舔唇角，一手扯住她捂嘴的手腕按到頭側，抵住她的鼻尖道：“瑤兒可知道他現在如何了？”
她眸光一動，定定的看向他。
“他死了，因為心魔，成了不人不鬼的妖怪。”他玩味的笑著，見她心痛的視線後，暗自憤恨。
“你明白這意味著什麼嗎？”
“這意味著幽祺不再是我門弟子，不僅如此，他還會被天下誅殺。”
她瞳孔一縮，慌亂的眨著眼：“不……”
“他的生死，由我決定。”神泫微微一笑，眯起的雙眼中彌漫著黑霧：“那麼，我們癡情的瑤兒該怎麼做呢？”
“不……我才不會聽你的！”她猛的推開他，憤恨的看著他：“二師兄也不會想要我那麼做的。”
他最討厭的，就是他們兩人這副相互信任的樣子。
神泫緩慢的歪了歪頭，麵無表情，忽而抬手將頭上的玉簪拔了下來，如潑墨的黑發一灑而下，披在身後，清冷的五官仿佛結了冰一般。
“那好吧，既然瑤兒不願……”他輕聲說道：“就讓我來做這個惡人罷。”
“不……你不可以的……”她向後退，卻無路可退。
不可以？
他為什麼不可以？
一千年了啊……
尋了她十世，她十世都不愛他，空留他一人舉酒獨傾。
“我又沒有做錯過什麼？”她哽咽著，推搡著越來越近的人。
他笑。
他笑她天真。
他笑自己瘋狂。
“對啊，你沒錯。”他動作絲毫不減緩：“但你得受著。”
“必須受著。”
“受不住，也要受著。”
一陣衣服摩擦的聲音，伴著哭聲，一身銀白色的羅裙落地。
“神……唔！”
咚咚咚——
“神泫，你在嗎？”月老的聲音傳來：“老夫有事找你。”
他死死的用手捂住了她的嘴，看著她驚恐的視線，邪氣的勾著唇，垂頭在她耳邊道：“千萬不要出聲哦，若是讓月老看到你和自己的師父不幹不淨……”
淚珠打濕了他的手指。
“我若說你勾引我，你說他是信我，還是信你呢？”
神泫冰涼的指尖在她生澀的身上點著火，看她臉頰慢慢粉紅變燙了起來。
他鬆開了她的嘴，看著她死命咬著唇的動人模樣。
“神泫……求你別這樣，求你還不行嗎……”她想蹲下身子護住自己，卻無力掙紮。
“你可以留著你的祈求一會兒再說。”他咬著她的鎖骨。
月老沉默的聽著門那邊隱約傳來的痛苦壓抑的女聲，緊緊的握著袖子，眸中複雜而掙紮。
防備了這麼多年。
最初的神泫還是……回來了。
他的手落下又抬起，最終還是沒有去拯救那個逐漸被脫入沼澤的女孩，轉身走了。
姑娘，你先受著吧……。
隻能這樣了，努力習慣吧。他不忍心的閉眼，走的越來越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