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蠢蛋啊，我跑了你以為你能好過？”漣漓拎起係統後頸的肉，讓鳳凰變大，站了上去：“走。”
係統耷拉著四條腿：“你放我下來，跟著你就是了嘛。”
人間，已經過了不知多少年了。
漣漓跳到地上，掃了一眼村落。
“你到底來幹嘛？”
漣漓將係統舉到麵前，看著他：“咱們商量個事兒唄。”
他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什……什麼？”
“當我兒子。”
wtf？
“……我沒聽清，你再說一遍？”他語氣複雜，神情扭曲。
白漣漓咳嗽了一聲，有些結巴：“沒事了。”
“你說說理由，我考慮。”係統以為她誤會自己生氣了，便安撫她。
她搖了搖頭，示意拋掉那個想法，後道：“我們先進京吧。”
一人兩獸便順著小路，繞來繞去才進了京城。
漣漓的容貌驚動了不少人。
“這位姑娘，認識一下？”一個男子優雅的對她說。
她不理會，轉身就走。
“站住。”那男子語氣冷了下來：“你知道我是誰嗎？”
“你知道我是誰嗎？”漣漓反問，笑的玩味。
男子一愣，不曾聽說過京中有這樣一標誌的人兒，便搖了搖頭。
倒是實誠。她笑著說：“講了你也是不認識的，罷了罷了。”
忽然一回眸，看見一個店門口蹲著的人，一身襤褸汙濁，可以看出原來的衣服是白色的，那體形，讓她十分熟悉，像極了……
“幽祺？”
白漣漓走上前，拍了拍那人的肩膀，見他抬頭，黑眸中是空洞的神情和滔天的恨意。
果然是他。
他或許真的不再是人了，因為這麼多年了，他卻還是那從前的模樣。
“師妹……？”幽祺舔了舔幹裂的嘴唇，這麼多年來，眼中第一次流露出光亮，沙啞地說。
她不敢相信的看著他，想抱住他：“二師兄，你還活著！”
他卻連忙掙來，不讓她再碰自己，他這麼髒……弄髒了他的衣服。
一個時辰後，漣漓和收拾好的幽祺坐在一桌菜前，扯住看著菜蠢蠢欲動的係統，死死的把他抱在懷裏，將吃的都留給幽祺。
後見幽祺吃的著急，便倒了杯水問：“二師兄……何苦流落至此？”
他動作一頓，垂眸自嘲：“你不應該早知道的嗎？我現在是個什麼玩意兒，不人不鬼，不神不魔，我能怎麼辦？”
“那你打算……”他沒變，至少漣漓現在這麼認為。
他無奈一笑：“得過且過吧，我不想殺人，我不想成為我最討厭的那種人。”
哪怕這幾年他看盡了人世間的蒼涼。
隻要她還在。
“又見麵啦？”之前那個男子帶著兩個士兵走了過來，漣漓皺眉，不過還是有禮貌的起身道：“您有什麼事嗎？”
男子不出聲，隻是看了看身後的官兵，那兩個官兵拿出一張紙比對了一下，互相對視點頭，衝上來擒住了漣漓。
“幹什麼？！”
“放開我！”
幽祺抬眸靜靜地看著兩個官兵，桌下的指尖上冒出黑氣。
漣漓感受到魔氣，轉頭看向他，讓他不要動怒，不用擔心她。
幽祺張了張嘴，站起身。
“幽祺，我讓你別動。”
“等我回來。”她說，他停住。
漣漓看了一眼係統和鳳凰：“照顧好他們兩個，沒錢了，向這隻豬要。”
係統：你才是豬！！
“走吧。”她揮開兩個官兵，在他們的包圍圈內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