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渝依舊畢恭畢敬的對待漣漓,就像是從前一樣,隻是在一些特殊的情況下多了些命令的意思。
比如她要去大陸。
比如她想回去繼位。
被白渝拒絕了幾次後,漣漓便沒有再提過。
她趴在二樓的窗台上,看著外麵暖陽沐浴下鬱金香,問站在自己身後的白渝:“既然你不讓我出去玩,你可以給我帶個仆人來嗎?陪我玩的那種。”
雖然最近漣漓代替原主後沒有做過什麼,但白渝還是不禁的多想:“哪種玩?”
女孩臉上一陣尷尬:“你想哪去啦?就是平常說說話,玩玩鬧鬧的人而已啊。”
“有我就夠了。”他淡淡的回答,明顯的拒絕意味。
“不行,你太無趣了。”
白渝垂眸看向女孩的發頂,想著帶一個人類來應該也沒多大影響,便應了下來。
“小姐您想要什麼樣的?”
“啊……我想想哦,可愛一點的?越單純越好?”漣漓半帶著猶豫說道。
那樣的人應該更好掌控一點吧?
白渝明顯沉默了幾秒,應聲了。
“小姐您等一會兒,我馬上回來,您可以在島上玩,但不要接近那片海。”
“知道啦。”
“廚房有甜點,您若是餓了可以先墊墊肚子,二樓左轉第三間屋子是書房,無聊的話您可以去那裏看書……”
“好啦好啦你快去吧,囉裏囉嗦的。”她輕微的推了推他。
白渝眼中閃過無奈的神情,轉身走了。
漣漓走到外麵,將係統揪了出來,讓他虛化後,坐在自己身邊。
“係統,我覺得……我變了。”她躺在草地上,看著藍天上軟綿綿的白雲,輕輕的說了一句。
係統看了她一眼。
“白漣漓,你說實話啊,我們算不算朋友?”
“……”她不出聲了:朋友?
係統知道這問題有點為難她了,道:“簡單來說,你還想不想死?”
她猶豫了。
係統躺在她身旁,枕著胳膊道:“那就算是朋友唄,等以後本大人處理了那些障礙,本大人帶你去玩,沒有黑化值,沒有愛意值,沒有變態,你想幹什麼幹什麼,好不好?”
“……好。”
係統笑了,藍眸中清澈明亮:“好啦,笑一個嘛,小姑娘家家的怎麼這麼不可愛。”
……
白渝帶回來了一個人,一個男孩,個子比他矮半個頭,一米七五左右,金色的頭發,深藍色的眼睛。
聽白渝說,這是被舉行祭神的人們扔到死海裏的,看起來不錯,就救了他。
漣漓打量了那孩子一眼:“你叫什麼?”
“……奈安。”他弱弱的回答。
奈安一詞在這個世界,是卑賤的意思,可見這男孩不討家人的喜歡。
白渝看著想親近男孩的她,道:“小姐,您注意分寸。”
“知道了。”她對他漫不經心的回答看起來並沒有把他的話放在心上。
白渝抿了抿唇,垂下眼簾遮住眼中冷靜的破碎:“我去……端兩杯綠茶來。”
他轉身離開,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到了廚房,白渝拿出兩個瓷杯放到了桌上,正在倒茶的時候,竟走了神。
茶水流到地板上的聲音驚醒了他,白渝一不小心,將瓷杯碰落,嘩啦一聲碎了。。
他抬手揉了揉額角,重新拿出一個杯子,倒上了茶端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