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陌生的聲音，加百列動了動視線，緩緩側頭看向門口嬌小的女孩。
一頭順滑的黑發被巧妙的束在兩邊，可愛而清純的臉上有些嬰兒肥，紅色的小裙子露出纖細的腿，胳膊抱著一個小布熊。
一看就是死變態的審美，他不知道她是怎麼知道自己名字的，也懶得知道……
加百列回過頭，繼續無神的盯著籠子的頂端。
這時，女孩又叫了他一聲：“加百列，別放棄啊，大家都在等你。”
他愣了愣，猛的看向女孩，呐呐：“你到底是誰？”
白漣漓溫柔的笑起來。
這樣的笑容……加百列不禁自嘲一聲。
怎麼可能啊，她才不是這種小蘿莉的樣子。
“呐～言總是不聽話，果然還是應該懲罰一下。”一道詭異的聲音從白漣漓身後傳來。
她眼神瞬間瑟縮起來：“哥哥，我錯了……”
諾危險的眯了眯眼：“我說過的吧……果然還是想殺掉你啊，我的身邊，怎麼可以有這麼純白的人呢。”
白漣漓暗中抽了抽嘴角：“係統……我信了你的邪。”
不聽不聽王八念經，係統不出聲，假裝掛機。
諾眼中陰冷萬分，白漣漓喬裝害怕的後退著，淚眼朦朧：“哥哥我再也不敢了。”
突然諾動作頓住，若有所思的看了正在狂飆演技的白漣漓，突然笑起來，轉身離開。
白漣漓愣怔的看著他：“……係統，我露餡了嗎？”
“沒有……吧。”虛化的係統也是懵懵的站在站在她身邊。
不在糾結這個問題，靜靜地看向籠子裏的天使：“加百列，想來我們也是搭檔一年的，你竟然認不出來？……”
加百列聽著她軟糯甜甜的聲音，卻聽懂了她的意思。
是她嗎？怎麼可能。
“係統，隔牆有耳？”白漣漓瞥了瞥身後的門。
係統隨手一揮，布下一層結界：“現在沒了。”
白漣漓看著籠子裏傷痕累累的加百列，挑了挑眉。
“上個世界的你可是比他還慘，以旁觀者的身份來看，是不是有不同的感覺。”係統雙手抱胸，懶散的看著籠子邊，神色是不同於年幼外表的戲謔。
加百列眼中有了些光：“那你能不能救我出去？這個人類……我遲早殺了他。”
白漣漓歉意的笑了笑，小巧的臉上有些暗淡：“不好意思啊，我也死了，現在的我，不再是天使了，一點神力都沒有了……”
“什麼……”加百列握住籠子的欄杆：“怎麼會？”
“路西法被解除封印了，總之呢，我就是死了，一切都沒有了……哥哥，昔拉……所有的所有。”白漣漓黯然神傷的垂眸。
加百列手上用力，骨節捏的發白，用力的咬著紅腫的唇：“可惡……我一定要出去！”
“加百列你聽我說，你冷靜下來，好好的和諾在一起，時候到了，他一定會放你出來的。”白漣漓以過來人的身份提醒他。
加百列憤怒的看著她：“老子做不到！”
屈服人類，不如讓他去死。
女孩的手穿過並不狹窄的縫隙，用力的抓住他的衣襟，嬰兒肥的臉上滿是成熟的冷意：“你做不到，也要做！”
加百列愣愣的看著她，嘴張張合合，最後傾吐出妥協的一個字。
“好……”
可是白漣漓走出去後，卻被諾攔住，他玩味的看著她。
“妹妹？言？或者……我該怎麼稱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