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一天,係統突然被白渝往外拖,漣漓一把拽住白渝的披風,趴在地上有些狼狽:“你要幹什麼?!”
白渝卻隻是看了他一眼:“我不殺他,隻是把他換個地方而已。”
“白渝…我求求你。”她緊緊的攥著手中的布料,祈求的出聲。
白渝勾唇冷笑,緊緊的捏著手指,垂眸看著地上的女孩:“您也會為了別人求我啊?”
說著,將衣服扯回來,將係統推了出去,在關門的那一刻,他微微回眸,眼中一片淒然心涼:“艾歆,你不要忘了,我們簽訂的從來都不是主仆契約。”
“你,不過是用靈魂獻祭求得魔鬼的幫助罷了。”
“我就是在你得到繼承權的那一刻殺了你,都不算違約。”
“你是依附於我的,艾歆。”
他甘願做仆人,從來不是理所當然的。
見女孩愣起來,他漠然的走了出去。
漣漓爬起來,坐到一旁,整了整衣服,垂眸一笑,自言自語著:“可是你不說,艾歆她也從來都不懂啊,如今可總算是把這些話逼口了,撕破了這層皮,才能有進展嘛。”
她之前一直疑惑,為什麼他一個創造世界的人會這麼自降身份。
直到現在她還不懂是他為何在黑化後還對她留情,在她的心中,她以為白渝是應該恨自己的。
而白漣漓這種不懂感情之人,是永遠看不出白渝用意的,他不想讓兩人走到無可挽回的餘地。
白渝活了這麼些年,早已看過各種愛恨情仇,如今的他,拚命地想要留住她,隻要不恨他,一切都好。
正因如此,他很少出現在她麵前,他害怕自己說出什麼不好的話。
正因如此,就算他嫉妒的要死,他也不敢殺了那個男人。
也正因如此,黑化值遲遲不上升。
漣漓唯一知道的,就是她做的還不夠。
白渝這個人,沒有軟肋,她都不知道如何下手才好了。
想著,白渝回來了,坐在她身邊。
漣漓往一旁挪了挪,白渝瞥見這動作,眸光一動,卻什麼都沒說。
“白渝,我們談談。”
他斂眸,等待她的後話。
“你是世界上唯一的惡魔嗎?”
“不是,僻靜的偏遠小鎮還有很多,傷人事件不少,所以才有法師的產生。”
“你為什麼要創造這個世界?”
白渝平淡的黑眸在一瞬間突然變成了紅色,轉瞬而逝:“無聊。”
漣漓拖腮:“不止吧?”
“……那時我還小,除了我自己沒有一個活物,很空洞……”白渝皺著眉,猶豫的出聲:“害怕。”
後麵他沒有再說出來。
她沒必要知道他慢慢被那種無助折磨的嗜血而瘋狂。
她也沒必要知道在人類剛剛出現的幾百年間,他多次失控殺了無數的人類。
白渝要的不多,他以為至少會得到哪怕一點點憐憫,可是他錯了,女孩眼中滿是涼薄。
心髒抽痛。
“小姐…我好恨你。”他捂住臉,掙紮痛苦的道。
突然一隻手搭在他的肩上,他渾身一僵,盡管不認為會有什麼好話,卻還是不由自主的期待。
“白渝。”
“你把感情看的太重了。”
“你不死不滅,而我生命不過百年,未來你還會遇到無數個更好的人,你愛的,愛你的。”
“我們,終究不會有好結果。”。
“當初我用靈魂召喚了你,你就該明白我對你的利用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