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生活,慢節奏,人才不會老得太快。”南甜微笑,不疾不徐的道,“我記得有人這麼說過,人從出生就隻有一個目的,那就是死亡,為什麼我們還要加快腳步呢?”
“因為要在死亡之前體會不同的東西,玉兒,你真的不像隻有幾歲的人。”多爾袞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南甜無所謂的聳聳肩,看著他瀟灑的自馬背上躍下。
“那你以為我幾歲了?多爾袞哥哥。”她開玩笑地道。“你懷疑我,我才要懷疑你呢。”明明真的隻有9歲,可是他自內而外散發的氣質,思想,深邃的她活了竟20年也不懂。
多爾袞失笑,他也不過說了說,她就反擊。“你呀,人小鬼大。”
墊著腳,她摸了摸高頭大馬的蒙古馬,“馬兒,打個商量,你讓我騎一騎好不好?”
“玉兒,想騎馬你可以直接跟我說,不用暗示。”她是借馬說給自己聽的,多爾袞寵溺的望著她孩子氣的舉動。
瞟他一眼,她狡黠一笑。“那你肯不肯呢?”
“回答你,我就成馬了。”他不笨,看出了她的小伎倆。
“嗬嗬!”
多爾袞先翻身上馬,彎腰一把抱住南甜將她帶到胸前,“駕!”馬兒馳騁,草原的夕陽格外美麗。
“夕陽無限好,隻是近黃昏呐。”
多爾袞輕敲她額頭,“玉兒,你才多大,亂想什麼。”
她在想他的未來,他和大玉兒之間的禁忌之戀,三個月的朝夕相處,他對自己的好她都看得見,可是她不能說,曆史就是曆史。“多爾袞小哥,唱支小曲給你當謝禮,謝謝你帶我騎馬如何?”
“好呀,我都不知道玉兒原來會唱歌。”他故意糗她的道。
南甜飽含深意的瞅他一眼,偏頭迎向晚霞,悠揚委婉的歌聲在草原流轉,不遠處的牧民駐足傾聽。
歌聲停了,整個草原隻有風吹草地的唦唦聲和牛羊的啼叫。
“多爾袞小哥,不給點掌聲嗎?”她可是很努力脫離稚氣的在唱呢,“小哥?”
“嗯?”
“你在想什麼?”他在身後半天不回話,她回眸看到他欲言又止的模樣好可愛。
她的歌聲裏有超脫年齡的成熟感,“玉兒,這首歌不適合你。”
“嗬嗬,我不是說送你的嘛。”
“啊?”
“走啦小哥,天黑了,我們也該回去了。”他傻乎乎的表情娛樂了她,多爾袞耶,太值了。
……
翌日清早。
南甜做了一個夢,夢裏她看見父母傷心的在叫喚自己,曼莉自責的道歉,她想回應卻發現自己說不出話。
夢醒了,她怎麼也睡不著,獨自一人來到湖邊,望著波瀾不驚的湖麵她陷入沉思。
“小姐,玉兒小姐。”
“玉兒小姐,你在哪?”
“嘩啦!”南甜發現有人在叫她,她剛想回應腳踩空的跌入水裏,她掙紮想遊回岸邊,水裏的手又一次拉住她,將她帶往湖底深處。她跟這湖水有仇?昏迷前她不禁這樣想到。
好黑,周圍好黑呀。她在哪?
孩子,往前走,不要回頭。
你是誰?我是不是要回未來了?南甜有些慶幸,自己終於要回去,可是……能不能再給我一點時間,我答應過多爾袞要為他獻上親手編織的花環,拜托。
孩子,看見前麵的光沒有?朝光源走。
不要,給我點時間,我答應他的。
沒有時間了孩子,再不走你就回不去的。
南甜不管他的話,轉身往回走,可身體不受控製的被光吸納。別,強光閃耀她的眼,她失去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