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唱著他鄉遇故知,一步一句是相思。台下人金榜正提名,卻不認台上舊相識。
他說著洞房花燭時,眾人賀佳人配才子。未聽一句一歎,戲裏有情癡。
……
天南市東城區,花滿樓梨園。
李初帶著安染,少女耳朵上塞著耳機,正聽著當下流行的戲腔歌曲,她抬頭看著梨園的牌樓,疑惑道:
“你怎麼會來這裏?我記得你不聽戲啊。”
“每個人都不一樣,習慣了快節奏的生活,才發現真實的生活如此閑適恬淡。”
李初輕聲說著,安染笑了笑,說道:
“沒想到你還能說出這種話。”
李初笑著沒有回答,拉著安染走到梨園門口,今天很特殊,門口貼著紅色的告示,上麵用楷書寫著:
今日,梨園當家花旦青衣,陳紅豆特別登台,念唱戲曲《花為媒》《鍘美案》,另有文鬥比試,盛邀各位學者同人前來,幸甚幸甚。
李初看著給上麵娟秀的字跡,知道是陳紅豆寫的,當他看到節目的時候,皺了皺眉,有些無奈,說道:
“好家夥《鍘美案》,還沒進去就脖子冰涼,也不知道陳紅豆會怎麼想,安染這種大大咧咧的人,應該沒事吧。”
李初轉過頭,看著安染,卻發現少女也盯著自己,她看著李初,笑著說道:
“李初,你怎麼這麼緊張啊?”
“有嗎?我有嗎?別管這些啊,快點進去了。”
李初急忙搖頭,拉著安染快速走進樓內。
在後台,陳紅豆正拿著胭脂盒,在臉頰上塗抹淡淡的胭脂,實際上陳紅豆傾城容貌,胭脂隻不過是陪襯罷了。
少女手拿毛筆,在眼眉上輕輕描繪妝容,一肌一容,盡態極妍,一個女孩拿過來戲服,看著陳紅豆高興的樣子,笑著說道:
“紅豆姐姐,今天你怎麼這麼高興啊?”
陳紅豆微笑著放下手中的眉筆,轉頭看著女孩,說道:
“今天呀,今天會有一個重要的人來看戲,也來看我。”
女孩疑惑,思索著:
“重要的人,難不成是那個慕容家的公子,還是你的父母?”
陳紅豆搖搖頭,說道:
“當然不是,我恨不得他一輩子都不來,那個家夥隻是愛慕虛榮,仗著家裏有權有勢罷了,至於父母,嗬,我從來就沒有父母,我將我演出的錢分給他們一半,他們恨不得蹦的比梨園還高。”
女孩也認同點了點頭,她對那對虛偽的男女確實沒有好印象,至於那個什麼慕容公子,嗬。
就在這時,一個中年人,他步伐輕佻,男兒身,卻有女兒態,他就是上一個梨園青衣,程華一。
程華一走過來,看著正在梳妝的陳紅豆,說道:
“紅豆,準備好了嗎?”
陳紅豆看著程華一,笑著點點頭,說道:
“沒問題,師傅。”
程華一微微一笑,說道:
“別緊張,今天除了普通觀眾,還有那個慕容家裏人也來了,我知道你討厭他,但是來者是客,切記穩住心性。”
陳紅豆小嘴一撅,但是也點頭答應下來,程華一知道那個慕容家的人目的不純,但是他在這裏,想必對方也不敢太過造次。
李初和安染找了一個座位坐下,梨園還是原來的模樣,圓桌方凳,桌子上有瓜果點心,還有靠近戲台的座位,那裏就比較高端了。
安染還是第一次來到現代的梨園,好奇的看著周圍的擺設布置,李初坐在位子上,拿了一個蘋果,突然看到一個人,在保鏢的擁護下走向靠近戲台的座位,穿著便服,手中拿著一個扇子,倒是風度翩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