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沒有一個夏錦繡此時還呆在宮中,作為皇上發妻的存在,便是夏立齊是皇上的得力*將,隻怕如今的京中世家,也根本不會放在眼裏。
但因為夏錦繡在,所有人的目光,還是忍不住緊緊的盯著已經貶為庶民的夏家,盯著宮裏的一舉一動。
在眾人目光的矚目之下,晏淮倒是沒有讓眾人失望,很快的,第二道第三道旨意下了。
先是冊封夏立齊為承恩公,立夏立齊長子夏靖銘為承恩公世子;緊接著,又追發了一道立承恩公次子夏靖玨為永寧候的旨意。
聖旨一出,京中嘩然。
皇後娘家會受封這十分正常,皇後的父親被封公侯,曆來並不是沒有過。可是像晏淮這般,對夏錦繡娘家父兄這般禮遇的,卻是從未有過。
這趨勢,可不就是一門三公侯的節奏。
而且,這顯然就是皇上所為的開盤小菜,給夏錦繡父兄分封爵位,不就是意味著接下來即使要冊封皇後了。
禦史們將案桌上的奏折理了又理,寫了又寫,都一副磨刀霍霍的姿態,仿佛是預備著一等著皇上冊封旨意一下,他們便立刻忠言逆耳,必須把皇上從這副隻要美人不要江山的架勢上扯回來。
誰料到,皇上在發完封賞夏家三父子爵位之後,又沒了動靜。
禦史們憋著的一股子氣,在一*一*的磨蹭下,也漸漸的泄了。
皇上這是什麼意思
明明瞧著仿佛對夏錦繡十分寵愛,可是真寵愛,怎麼會至今都還未給名分,又怎麼會到了如今,還沒有冊封的意思。
所有的人目光都望向了後宮,望向了紫極殿裏的這兩位,京裏發生的其他大事,諸如謝家那位被奪了功名放回謝家的公子、安國公府裏,由一個尚在繈褓中的奶娃娃接了安國公爵位的事情,甚至是夏家三父子如今搬出了夏家,住進承恩公府的事情,都絲毫不能夠分走他人的注意力。
就在千盼萬盼之中,晏淮這最後一隻靴子,總算是落下了。
這最後一道聖旨也終於頒出,冊封承恩公嫡女夏錦繡為後,且伴隨著一個驚人的消息,因恰逢先皇逝世,皇後有孕等因素,冊封典禮便免了,隻令各位命婦進宮叩拜便可。
皇後有孕
當然所有人都不會傻傻的認為錦繡這孩子,是最近懷上的,皇上也不至於這般打自己的臉,不是最近懷上的,當然不可能也是這幾*剛出國喪期懷上的,太醫還沒這麼神這幾*便可查出皇後懷孕的事情,那顯然就是在皇後進宮之前,便懷上了
而命婦進宮那一*,看著穿著改良過後的輕便鳳袍之下,仍難掩高高隆起的肚子,卻紅光滿麵的新後,眾人默了。
被皇上耍了一把的眾人回家隻能夠將這一口怨氣往肚子裏吞,如今皇上威嚴甚重,若是在皇後無孕的情形下,底下人還敢忠言逆耳一番,可是如今皇後肚子這般大了,禦史們誰敢不怕死的還敢往槍口上撞,這個時候說皇後壞話,簡直就是老壽星吃毒藥了。
當然這些京城世家倒也不是真的沒事兒*,如今的目光*脆都聚焦在了錦繡的肚子上,猜測著錦繡這一胎出來的,究竟是男是女,若是女孩,顯然眾人就不會這麼安靜了。
錦繡如今深居深宮,倒不是真的消息閉塞,其實光是聽著偶爾夏錦瑟進宮與她說起的隻言片語,她都能夠猜測得到,自己這會兒又多受人矚目。
說不介意,肯定是假的,可若說真的很在意,錦繡也不會,她甚至在聽說,京中底下賭莊還開了賭注壓她肚子裏是男是女的時候,還有餘心與晏淮開玩笑:"怎麼不設龍鳳胎賭局,萬一我這一胎,兒女雙全呢"
晏淮倒也配合的與錦繡一唱一和:"若是你肚子裏真能給你我生對龍鳳胎,那我今晚便讓侍衛去逼賭坊老板將龍鳳胎賭局也給開了,咱兩獨家下,將其他壓了男女的賭資全贏過來。"
"去,誰給你生"
錦繡沒好氣的翻了一個白眼,她這一胎,雖不至於知曉男女,不過一個兩個還是能夠查的出來,宮裏的太醫早已經把過脈,確定無疑裏邊隻有一個。
晏淮的親生母親梅姨坐在邊上看著這對小夫妻竊竊私語,臉上露出了一個笑容,隻是笑道:"淮兒也不要沒正經,錦繡這一胎快要生了吧,你們最近可要顧著點"
"放心,娘,我們知道的"
錦繡笑的乖巧,搶先開口出聲乖巧的表了態度。
梅姨也是這幾*進的宮,不得不說,皇後還真的挺能*的,竟然能夠說服太後,不過唯一的遺憾卻是,在梅姨的堅持下,最終,她的身份還是沒有公布,按照梅姨之言便是,她做了一輩子的隱形人,若是突然讓她出現在人前,還真是不習慣。原本梅姨甚至是不想入宮,隻想自己找個安靜的地方,偏居一隅,若非錦繡馬上要生了,對於孩子的在乎占了上風,梅姨隻怕這會兒,是說什麼都不會願意進宮的。
不過,梅姨的進宮,也是讓太皇太後對於晏淮,感情徹底的變質了,錦繡雖然沒有出過宮門,卻也聽說了太皇太後這幾*,將晏淮拒在宮門之外的事情。
但對於錦繡而言,這也不是沒有好處,至少如今晏淮拉了所有的仇恨點,讓太皇太後忽視了錦繡和她肚子裏的孩子。
等到太後回過神來,隻怕錦繡肚子裏的孩子,都已經出世了。
錦繡懷這孩子的時候挺省心的,不過等到孩子出世,卻是鬧心的很,這孩子出生在大夏天,真當是一年裏最熱的時候,錦繡原本就不敢多用冰,等到孩子出生時,房間裏僅存的那點子冰盆,也都撤了下去。
孩子因為養的太好,個頭有點偏大,從半夜發作起來,到第二天太陽出來,孩子都還沒有出世,雖然胎位正,可孩子就是出不來,晏淮從一開始被推在門外等著,到了後邊,卻是什麼都不管不顧,隻一味的緊緊握著錦繡的手,滿頭大汗,守在了錦繡的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