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早有準備,冰雪中,零星的村落,一間矮草屋的布景突然升起,倚門而望的父親、兄弟、媳婦隻接到了一份冰冷的死亡通告。這些人絕望悲傷呆立在原地,就象凍住的雕像。那間矮草屋的門推開了,走出一個白發蒼蒼的老婦人,絕望地哭喊著:"兒呀,娘可怎麼活呀——"
場上場下哭聲一片,城上城下哭聲震天。
雲風不停地抹著眼淚,和順隻是紅了眼眶,輕輕拉了下雲風的衣袖,"王爺,現下正是時候。"
雲風這才回過神來,看魏海橋蹲在一旁偷偷地抹眼淚,他跳上桌子,大喊一聲:"將士們,袍澤們,兄弟們,我雲逸要進京為這一千一百一十一個兄弟討回一個公道,要借道過劍脊關,兄弟們肯不肯放下刀箭,放我們入關?"
"當"一聲,一把刀落地,然後是所有將士放下了武器。
雲風走到魏海橋身邊,高聲問道:"魏將軍,肯不肯放?"
魏海橋站了起來,掃了一眼城牆上默不作聲臉有悲容的將士,點點頭,"**看一眼怡親王和突厥人簽下的盟約書。"
和順從懷裏掏出一個盒子,將裏麵的盟約書打開讓魏海橋看了。魏海橋一拳砸在城牆上,鮮血淋漓,悲憤*加地大吼一聲:"開城門。"
城門再次緩緩打開,衛中行一看,大喜,"成了。"然後下令入關。
雲風向將士們深躬一禮:"我雲氏皇族對不住將士們,對不住為國血戰而死的英靈。逝者已去,英靈不遠,我雲逸定為他們討回公道。我還會懇請皇上恩準,專設一個金庫,以奉養他們孤苦無依的父母和孩童,以奉養榮休歸鄉的老兵。將士們,大華的百姓,你們的家園就拜托給兄弟們了!"
魏海橋突然覺得自己的決斷並沒有錯,這個閑親王才是那個有天子胸懷的王爺,或許會成為一代明君。
雲風從城牆上一躍而下,匆匆離去。
樓池月坐在馬背上,看著飛奔而來的雲風,心裏有些驕傲。曾經那個囂張執拗的少年,已經成長為一個堅毅果敢的男子漢。樓池月下了馬,垂手肅立一旁,在人前,禮當對他這個王爺恭敬些。遵守這個世界的尊卑法則,其實她做的不夠好。因為即使麵對皇帝,她的心裏也沒有半分敬畏。
"池月,我不需要你的偽裝。"雲風上了馬,滿臉的不高興。第一時間跑到她麵前,原以為會看到她明媚的笑容,或者聽到她的稱讚。
樓池月跟著上了馬,與他並轡而行,瞅瞅他,笑問:"生氣了?"
雲風拍馬向前,沒有理會她。
樓池月清清嗓子,一本正經地感歎道:"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有匪君子,眉目如畫,溫潤如玉;有匪君子,不動如山,侵掠如火;有匪君子,文高如天,武略如海;有匪君子,聲清如冰,氣質如風;有匪君子,雲風啊,再誇下去,馬兒都要跪了。"
"哈哈哈......"雲風一夾馬腹,馬兒飛馳,*朗的笑聲乘風而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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