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手下彙報,種桓問道:“那個剛來的人調查了嗎?”陦
“回稟將軍,我們的內線查過了,那個新來的日本人叫做武安清遠,是從臨安過來,做藥材生意的,有臨安的官府開出的商契。“
外國人在雍朝經商,必須有當地官府開出的商契,才能合法合規采購貨物,這主要是防止外國人購買違禁品,比如生鐵,在雍朝國內可以自由買賣,但不準賣到國外,為防止外國人私下購買,那麼當地官府就要進行管理,開出商契,憑商契經商,商契同時也是外國人在雍朝的臨時身份證明。
又臨安官府開出的商契,種桓便不打算追究了,他又隨口問了一句,“別的疑點有嗎?”
“有疑點!”
種桓一怔,頓時怒道:“既然有疑點為什麼不說,難道我不問你們就不說嗎?”
手下連忙道:“回稟將軍,卑職本來就是要彙報的,不敢隱瞞。”
“什麼疑點,趕緊說!”陦
“這個武安清遠沒有帶行李,也沒有手下,騎一匹馬進了商會,然後就直接住在商會的客棧了,給人感覺,他就是從附近過來,完全沒有風塵仆仆,遠道而來的樣子。”
種桓也開始懷疑了,這會不會是商會為了應付監視,臨時采取的措施?
種桓想了想道:“從臨安過來,必然是坐船到廣運潭,你們去廣運潭附近的騾馬店查一查,有沒有租馬匹給日本人,同時要監視他,前後門都要盯住。”
“卑職遵令!”喵喵尒説
手下行一禮,匆匆去了.........
中午時分就有消息傳來,廣運潭附近的騾馬店沒有租馬給任何外國人。
當然,這並不能立刻就斷定這個武安清遠有問題,說不定他來了京兆幾天,才找到了日本商會。陦
很快,日本商會那邊內線也傳來消息,有人把武安清遠的行李和貨物送來了,確實是藥材,這樣一來疑點就消除了。
這時成都內衛也發來了鴿信,他們搜到了幾封胡鎮的家信,信中提到了他在給日本人做事,這就是明確的證據了。
日本人刺殺天子雖然實錘,但他們究竟隱藏在哪裏?就像突然消失一樣。
種桓相信他們潛伏在暗處,像毒蛇一樣等待著下一次的刺殺機會。
這個時候,他們也必須耐心,耐心等待對方露出馬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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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麗的戰爭還在繼續,十餘萬倭軍包圍了開京,晝夜對開京發動猛烈的進攻,開京有五萬高麗軍隊死守城池,雙方交戰激烈,傷亡慘重。陦
雍軍北路依然駐紮在平壤城,按兵不動,耐心等待出兵時機。
而雍軍南路八萬大軍卻在高麗東南部登陸了,八萬大軍殺向金城。
在此之前,雍軍水師襲擊了對馬島,一把火燒毀了停泊在對馬島的數千艘龜船和對馬島上的糧食倉庫,數十萬石糧食付諸一炬。
金城是倭軍在高麗的後勤基地,留有兩萬駐軍,留守主將平井泓是日本貴族平氏家族的重要人物。
之前平井泓已經得到了雍軍戰船襲擊日本軍運糧船隊的消息,到現在他還沒有拿到一個完整的戰報,無法估量損失,也不知道對方是騷擾襲擊,還是全麵進攻?
平井泓著實憂心忡忡,他一方麵派人去向主帥稟報,一方麵派探子去四周探查。
這天上午,平井泓得到稟報,一支約五千人的雍軍步兵正向金城方向趕來。陦
這讓平井泓心中一動,這是一個伏擊敵軍的機會,對方顯然不知金城已經被日本軍占領,隻派五千軍過來搶占金城。
他當即率領兩萬軍隊出城,埋伏在敵軍前往金城的官道兩側樹林內,耐心等待敵軍到來。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遠遠便看見一支五六千人的隊伍正急匆匆向這邊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