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的帝王神色冷漠,“這得謝謝你,如果不是你給他那杯茶有毒,誰又能傷的了蕭溟呢?”
“唐危,你無恥。”極致的憤怒下讓她狠狠的打了年輕的皇帝。
“我無恥與否暫且不說,可你的無情卻是真真的。你敢說你沒想到這場大婚本就是我利用你對付蕭溟?可為了離開你還是選擇了同意。”他的眼神像是淬了毒死死盯著晨越。
“你口口聲聲說不想入局,可明明就是你親手造就了這場局。然而你卻是脫身最快的那一個,你走的時候我分明苦苦哀求,可你還是走了。”突然緊緊的攥住她的手腕,晨越被箍的生疼,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你若是沒走,阿致不會死,阿夜更不會死,所有的事情都會不一樣!”
她沒有記憶,卻並不代表有些事情她沒有做過。
“論起無情來可從未有人能贏過你蕭晨越。”他一字一句,終於撕去了所有的麵具,眼眶通紅毫不掩飾眼中的恨意和悲意。
“怕是盛傾夜那個傻瓜,也沒能入你的心,因為從始至終,蕭晨越根本就沒有心。”
字字句句的控訴,聲聲入骨的痛讓晨越也紅了眼眶。唐柔嫉恨原本的蕭晨越,所以次次下殺手,卻在發現她回來之後,又替她擋劍。
唐危看她的眼神有著依賴,便是那幾分依賴才讓她不顧忌的去相信他,完成了這場婚禮。
“你知不知道,阿致死的時候還在心心念念著她的阿越姐姐!原本我的皇後,我的妻,該是阿致的!可我的阿致卻死在了蕭溟的手裏!我的阿致……”他說不下去了,痛苦鋪天蓋地席卷了他的眼。
“別,別說了!”她捂著難受的心髒步步後退,直到退無可退。
“你嚇到我的主人了,主人別怕,玉碎來救你了。”出現在身後的玉碎長指輕輕劃過她的臉頰。
身子突然脫力軟綿綿的滑下去,而後被一雙手撈進懷中。晨越反應過來自己被下了軟骨粉,身體不受控製的感覺讓她不由自主的繃起神經。
唐危顯然也沒料到會有人突然闖進來,本能的伸手去奪晨越,然而玉碎身子一轉便帶著晨越坐在了喜床上。
“玉碎,你...”
“噓,主人,千萬不要出聲哦,因為玉碎怕聽到主人的聲音,會忍不住在這裏要了主人。”
晨越噤了聲,玉碎的桃花眼裏染滿了笑意,卻也有黑壓壓的占有欲和密不透風的危險。
她感覺到了危險。
精美的臉上綴滿笑意,認真仔細的描繪著她的輪廓,“主人今天好美,可是這麼美得主人被別人看到了。玉碎很不開心。”
他像個孩子一樣癟了嘴,委屈的望著她,“所以為了不讓他們玷汙主人的美,玉碎隻好讓他們再也沒辦法看主人。”
像是為了響應他的話,殿外哀嚎四起,鮮血染紅了門窗,血腥味刺鼻。唐危擰眉卻不敢離開半步,淩厲的盯著玉碎,“把她給朕,朕可以放你離開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