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晨豐還沒來得及看清楚地址,手機就被盛傾夜給關閉了。
“我要和你談談。”
盛傾夜望著晨越。
房間裏隻剩下兩個人,晨越整個人都焦躁不安,“你找到了小果的下落?”
“是。”
他撿起昨天的衣服,當著晨越的麵穿起來。
“在哪裏?”
“我有條件。”
“你說。”
“不許答應醉尋花,不,是盛淮惟。和盛淮惟撇清關係,我保證,你小果會平安回來。“
晨越深吸一口氣壓製著怒氣,她明白盛傾夜沒有必須幫自己的原因,縱然他現在的行為是趁火打劫,可她卻沒有立場責怪他。
“我可以尋求警方幫忙,現在的天眼係統很發達。”
“沒用的,即便你定位到他,隻要他不想被你抓住,你就沒辦法抓住他。或者說,即便是有天眼能找到柳清風,但同樣找到的,也有小果的屍體。柳清風肯定跟你說過,不能依靠警察吧?”
柳清風的確是說了。
否則就會撕票。
盛傾夜湊近晨越,一雙桃花眼盯住了獵物一般,望著晨越。“我可以抓到柳清風,並且,還可以讓小果平安無事的回來。”
如同惡魔一般誘惑著晨越。
然而,晨越深吸一口氣,幾番壓製怒火最後總是失敗。
“盛傾夜,你以為我真的不知道你打什麼算盤嗎?小果被抓走,你難辭其咎!”
四目相對,盛傾夜卻笑了。
“所以你該慶幸,我現在的目標不在你弟弟身上。”
要得到一個人,但是有很多的阻力,那該怎麼辦?
排除阻力。
如果阻力來源於要得到的那個人的家人呢?
沒有幾個父母願意接受自己的小孩兒另一半,是個同性。那怎麼辦?盛傾夜的法子是最直接,也最陰暗的。
死人,是沒辦法不同意的。
隻要反對的人都死了,就沒有人會反對他們了。瘋子的想法就是這麼直接和陰暗。
他冒險將所有人的意識從遊戲帶出來,就是想讓柳清風成為他手裏的刀。
柳清風對蘇婉兒的執念那麼深,一定會為了蘇婉兒的死亡而瘋狂的報複晨越,她甚至懷疑眼前的人和柳清風做了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譬如柳清風除去蕭家除了蕭晨豐以外的人。
這個念頭直到前天,還一直盤旋在晨越的腦海裏,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她想不通前天他為什麼要救下自己。她隻是覺得,倘若盛傾夜真的抱著這個年頭的話,那就太恐怖了。
其實她不願意相信這一點,可如今他的話卻無異於是承認了。他原本就抱著那樣可怕的年頭,說是如置冰窖也不過分,晨越覺得寒意滲透了她身體內的每一個細胞。
無論是試圖殺了她的柳清風,還是縱容柳清風的作為,在他們麵前若無其事裝乖巧的盛傾夜。
“你太恐怖了。”
這種人設倘若在病嬌文裏,在電視裏,或許是很帶感的,可是如今在現實遇到,晨越隻覺得遍體生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