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間,徐翁也從晴州這邊領軍出發了。
鞏邵文率軍西行,徐翁則領軍東行。
出了晴州,過邵州,過潭州,過袁州……
雙方行軍速度都極快,幾乎都可以說得上是攻一座城便降一座城。
還有許多的城池根本就是聞聲便降,連象征性地抵抗都不做了,隻等哪邊有軍隊一來,當下城中便跪滿一地。
這其實也不奇怪,畢竟大周的強軍要不是在邊境,要不就是在中央。至於各地的地方軍,不說特別弱吧,反正跟四大邊軍沒得比。
至於徐翁的晴州虎師,雖然是新組建,但徐翁是窺神境巔峰的頂級高手,他一個人就能抵得上千軍萬馬。
當他親自領兵時,虎師的戰鬥力毋庸置疑。
再說了,徐翁本是前朝大將,拋開他的個人戰力不提,便隻說他統兵練兵的能力,那也都是一流的。
再加上還有江琬各種丹藥的支持,又有雲澤道長的陣法手段加以輔助,如此等到徐翁率軍東行時,他手下這支虎師也已是初具強軍氣象。
至少都能做到令行禁止,反正絕不是那些亂七八糟的烏合之眾可比。
兩方相對行軍,勢如破竹,越到後頭,推進速度就越快。
等到八月中旬,雙方就在袁州相會了。
是徐翁先登上了袁州州城,東城門下,鞏邵文的震海軍則是剛剛到達。
當雙方相見時,徐翁正好站在東城門的城樓上。他迎風而立,在炎炎烈日中,在兩軍無數目光的注視下,忽而揚聲一笑。
笑罷了,他縱身一躍,便從那高達三十尺的城牆上一躍而下。
咚!
這位身披甲胄的老將落地了,一時間,正在城牆下的震海軍眾人卻仿佛感覺到大地在晃動。
希律律一陣陣,戰馬驚慌嘶叫。
震海軍前排的騎兵將士紛紛奮力控馬,後方步兵亦是搖晃一片。
主將鞏邵文都險些沒製住自己的馬,馬兒的前蹄揚起,鞏邵文拉起韁繩引動真氣,忽而吐氣開聲,大喝道:“定!”
這一個定字訣出來,他周身真氣狂湧,聲音綿綿而出。
綿長的聲音似雷震,似浪湧,如此一浪接一浪傳蕩而出,又不知過去多久,才終於是遏止住了方才的混亂。
鞏邵文身下的戰馬終於立定,他才勉強壓下心悸,就見前方那名落地的老將忽而哈哈一笑。
老將大笑出聲道:“好!好得很!不愧是名震天下的震海軍,今日一見,軍容肅正,個個精銳,尤其是鞏將軍,更是高手非凡,名不虛傳啊。”
語氣倒是充滿熱情,看得出來是真心誇讚,並無諷刺之意。
鞏邵文卻是帶著滿心的震驚翻身下馬。
他知道自己方才能夠憑一個定字訣製住老將帶來的混亂,那不過是因為這老將有意留手罷了。
畢竟人家從城牆上躍下,那叫一個輕描淡寫,而他方才施展定字訣,卻是拚盡了全力。
這一個錯位間,已是高下立見。
不過對方留手,顯然是要給震海軍這邊留顏麵。鞏邵文便亦是豪爽一笑道:“老將軍謬讚!”chaptererro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