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纖璃臉色有些慘白,這下騎虎難下了,但她還是想在爭取一下,就衝著皇帝扶了扶身,有些為難和猶豫的開口。
“陛下,剛剛陸姑娘彈得真的是很好了,我想也就沒有必要在表演同樣的節目了,那樣未免有些乏味,還是換下一個表演節目吧。”
“這,可是剛剛範姑娘不是說會在陸姑娘之後在表演嗎?怎麼現如今卻退縮了呢?朕還等著看你的高超琴藝呢?”
大皇子看出來範纖璃的窘迫,嘴角不禁翹了翹,左相範佑一向支持的是二皇子。
現下讓他的女兒丟個臉也好,就不幫她說話了,也好讓左相思量思量不幫他沒什麼好處,到時候吃虧的還是自己。
二皇子卻是個沒眼色的,他還以為是範纖璃有些謙遜,表麵上承讓一下,到是替範纖璃著急了。
在二皇子的心裏,他以為範纖璃的琴藝是一定不會輸給陸盈盈的,上前表演一下,不也是能夠幫著左相討好皇上嘛,他就迫不及待的搶先說話。
“是啊,範姑娘,父皇說的對,我們還都等著聽你驚才絕豔的琴藝呢,不要讓我們失望啊。”
大皇子聽到二皇子如此說話,心中不禁笑意更加深了幾分,這個二皇子還是沒看出來,心中這樣的沒城府,這還怎麼和自己鬥啊?
範纖璃聽到二皇子這麼說話,臉色更加的白了白,這個二皇子,父親是他這一黨的,他竟然還拆我的台,還真是被父親說對了,真是個上不了大場麵的。
範纖璃見實在躲不過去,也沒有招數可以使了,隻能硬撐著頭皮點頭答應了。
範佑在台下看著女兒的為難,也沒有辦法,畢竟這也都是女兒家的事情,他一個當朝丞相,真的不好幫著說話。
範纖璃挪動腳步,一點點走到大殿的綠綺琴旁邊,輕身坐下,雙手放在琴上,手指波動,彈了起來。
範纖璃不愧也是彈琴高手,聲音悠揚的傳了出來,也非常的動聽,不過和陸盈盈所彈得曲子相比,那差的就不是一點半點了。
猶如天上的明月和地上的野草相比,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的。
二皇子在聽到範纖璃彈琴聲音後,皺了皺眉毛,手中不斷地摸索著酒杯的邊沿,有些後悔自己剛剛說的話了。
如果不是之前先聽了陸盈盈的演奏,那還好,聽著也是不錯的琴曲,也是可以值得誇讚一番的。
可是懷舊壞在聽了陸盈盈先彈完,在聽到範纖璃彈得曲子之後,就忽然之間覺得索然無味,一點韻律都沒有,就像喝白開水一樣,一點滋味都沒有了。
大皇子早就想到會是此等境況,他看著二皇子糾結的樣子,心中更是冷笑不已,又好心情的多喝了幾杯酒。
場中央的範纖璃彈著彈著,眼光不由自主的就追隨著公孫鈺看了過去,她隻看見公孫鈺根本就沒有在聽她彈琴。
而是在和身旁的隨侍麵帶笑容的互相說著話,自己的琴聲根本就沒有引起他絲毫的興趣,他也沒有朝自己看過一眼。
和剛剛陸盈盈時真的是天差地別,陸盈盈彈琴時,公孫鈺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緊盯著場上的陸盈盈,聽得是極為的認真、仔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