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就在高戰為自己的計劃開展順利而得意的時候,顏仝已經帶齊了幾隊人馬砸了新星社的幾個場子。
對此有人說,管他是不是什麼狗屁華探長,找人把他做了一了百了,看那些兔崽子們還橫不橫。高戰卻說那樣太便宜那老小子了,要玩也要把他玩個透徹,所以這段時間凡是小場子暫時不要管,隻要把大場子看牢了,就有本錢東山再起。
確實顏仝不敢去動太大的場子,他之所以砸些小場子也是為了消消火氣,當然,以他奸詐的個性主要是想拋磚引玉,讓別人來啃這塊硬骨頭。
而此時,暗地裏還真有一個人正準備招兵買馬,去砸新星社的老巢碧仙桃大賭場。
麻五是以前“鐮刀幫”的金牌打手,自從三年前華探長藍剛帶人在深水埗和鐮刀幫展開一場生死大戰,一句滅了鐮刀幫以後,他就依靠零零碎碎的打家劫舍為生。
他原本長得並不是很醜,隻是三年前的那場大戰,他的臉被人用刀砍了一刀,傷了他的臉部神經,所以他的嘴角總是僵硬著向左邊裂斜,給人一種齜牙咧嘴的醜陋感覺。
前幾天麻五在道上接了一個活兒,今晚準備在這裏和雇主交涉。
地上已經仍滿了煙頭,接頭的雇主卻還遲遲未曾露麵。
麻五有些煩躁地用腳踢著地上的煙頭。這時候前麵的陰影處傳來了腳步聲。
他知道雇主終於到了。等了一會兒,那人卻藏在影子裏沒有出來。看起來是個不想露麵的主兒。
“我已經來了,你有什麼要求盡管說!”麻五有些不太滿意這種縮頭藏尾的雇主,他覺得既然你想整人家就不要怕對方報複,要麼一次就整得對方翻不過身,要麼就準備好自己進地獄。
黑暗處一個聲音道:“事情很簡單,今晚你去把碧仙桃大賭場的場子給我砸了,記住,砸利落些,最好能讓他們開不了張……這裏是二萬塊錢,事成之後我會再付三萬塊給你!”
一遝錢扔了過去,麻五沒有低頭去撿,而是嗖地一聲射出一柄連著鐵鏈的短刀,短刀正中那遝簽上,麻五手腕一動,嗖地一聲,那柄短刀穿著鈔票又飛回到了他的手裏。
“好功夫,看起來沒介紹錯你,現在就要看看你能不能把事情辦妥當了!”
麻五拿著鈔票在手裏麵甩了甩說:“你放心,我絕不會砸了自己的招牌!”
陰暗處沒了聲音,好像人已經離去。站了一會兒,麻五鼻孔中哼了一聲,這才有些不屑地轉離去。
他剛剛離開,從黑暗中走出來一人,但見他黝黑肥矮,年約五十上下,穿著不起眼的灰色大褂,臉上坑坑窪窪,像被硫酸燙過一樣,不過依稀可以看出先前的蒜頭鼻子蛤蟆嘴,一雙小眼射出仇恨的光芒,此人不是別人正是消失了很久的羅三炮。
此刻羅三跑的心中充滿了心酸和仇恨,要不是姓高的小子自己也會淪落成這副模樣,堂堂的一代大亨像喪家犬一樣被人追著攆著打,為了逃命自己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連自己的容貌都給毀了,那種刻骨銘心的心酸與仇恨,讓他日思夜想的都是怎樣去報仇雪恨。高戰,這個令他咬牙切齒的名字,自己總有一天要把他強加給自己的侮辱與仇恨十倍千倍地還給他!
現在他苦苦等候的機會來了,那個可惡的家夥終於被免了職,成了沒牙的老虎,自己要用暴力奪回屬於自己的一切,即使把所有的身家性命押上也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