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沙田馬場內,幾匹馬在操場上做著鍛煉,兩名練馬個鼻子碩大的鬼佬在周圍巡視著,旁邊還跟著四五名記者,光燈閃爍,做著訪問。
隻見這位鬼佬年約五十多歲,黃頭發綠眼睛,有著法國人高大的鼻子,頭發卷曲,神態高傲。
“請問菲爾文先生,您對這一季的賽馬比賽有信心麼?”其中一名記者問道。
馬場大亨菲爾文皺了皺鼻子,傲慢地說:“我不是有信心,而是十分有信心!上帝知道,我已經為這次的賽事籌備了多久,不要以為有些馬房馬匹多數量足就能獲勝,我馬房的‘拿破侖’,‘幸運女神’還有‘阿波羅’都是大香港最出色的賽馬,毫無疑問,按照單兵理論來說,我們是最強的!”
另一名記者問道:“您所說的其他馬房是指駱家馬房麼?誠然你的馬房有很多優秀的賽馬,但是駱家馬房的‘烈火王子’是不可多得的馬王,已經蟬聯了兩季的賽馬冠軍,你有信心能打敗它嗎?”
菲爾文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了,綠眼睛一瞪,指著那名記者的鼻子說:“我再強調一點,我們菲爾文馬房絕不會輸給任何人,一匹馬能夠連續兩季跑出第一,那並不代表它在第三季還是第一,你們中國人不是有句老話麼,事不過三!親愛的,相信我,這一點連上帝他老人家也不能百分之百地肯定!”
另外一名記者見情況變得有些微妙,急忙轉移話題道:“菲爾文先生,看你這麼有信心,是不是對賽事有什麼秘密武器呀?”
菲爾文的大鼻子得意地皺了皺。“哦,親愛的,對不起。這一點我要保密,十分的保密,請原諒我作為高尚地法國人,卻要保守這小小的秘密!”菲爾文在光燈下做出了一個神秘的微笑姿勢。
當采訪結束以後,一名手下悄悄來到他身邊說了些什麼,他抬眼看去,隻見在馬場地不遠處站立著一位西裝革履的中國年輕人,相貌英俊,神態孤傲,總之樣子還不怎麼招人討厭。“好吧,你去把他叫過來,我時間不多,還有許多事情要趕著去做!”
那名手下高興地點了一下頭,然後小跑到那名年輕人麵前道:“鳳先生。我已經稟告老板了,他可以見你,但是時間不多!”
被稱作“鳳先生”的年輕人。微微一笑道:“謝謝你!”身後在私底下把一筆錢塞了過去。
那名手下臉上笑得更燦爛了,道:“下次要是還需要幫助的話,你盡管開口!”
菲爾文用筆快速地在文件上簽著字,一邊對屬下說:“這件事情不能再拖了,狗屎,一定要趕快把它辦妥!”側眼看了一眼走過來的年輕人:“我給你三分鍾的時間,有什麼事情趕快說,是不是又要我做什麼狗屁的慈善投資?如果那樣的話,你現在就可以走了!”
年輕人微微一笑:“我叫鳳舞堂,隻想和你做一筆生意!”
“做生意?”菲爾文不禁又看了他一眼。“你很年輕,我喜歡和年輕人做生意,隻要能賺錢什麼都好說…哦。親愛的,說說看。是什麼項目?看能不能打動我?”用筆繼續在文件上簽著字。
鳳舞堂淡然道:“我要收購你的馬房!”
懷疑自己耳朵聽錯了話,菲爾文簽字地筆突然停了下來,“什麼?親愛的,你說什麼,我沒聽清楚,你再說一次!”
“我說,我要收購你的馬房!”鳳舞堂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道。
菲爾文笑了,就像聽到了天底下最可笑的笑話,笑得不能自禁:“你真是太幽默了,親愛的朋友,我從來沒有見過像你這麼有意思地人!”笑容逝去,臉上換上說不出的猙獰,啪地將手中的文件摔到旁邊人地身上,把眾人嚇了一跳,然後指著鳳舞堂的鼻子罵道:“你是個笨蛋是麼?要不然怎麼會在我麵前說出這樣的蠢話!要收購我的馬房?上帝呀,你的腦袋一定是被我的馬給踢住了,這樣的話你也能說得出來,我為什麼要把辛辛苦苦經營著的能夠幫我賺大錢的馬房賣給你,嗯?告訴我為什麼?你這個傻瓜,笨蛋,外加一級的白癡!”
鳳舞堂絲毫不理會對方地侮辱,很斯文也很冷靜地撣了撣自己西服上麵的唾沫星子,然後用依然很平淡的語氣說:“我是代表我地老板來和你商談的,你如果願意出售地話,以後在生意方麵發生口角摩擦,需要訴諸武力的事情,我們都可以幫上忙,還有,你最近的氣色看起來很不好,出門的時候一定要格外小心啊!”
“狗屎!你這是在威脅我麼?我會讓你後悔的!”菲爾文惡狠狠地瞪著鳳舞堂,他的手下都很機警地將鳳舞堂圍了起來,把手伸進衣襟裏做出隨時拔槍的動作。
鳳舞堂冷冷地看了一眼四周,眼神中露出一瞥不屑:“這就是你們法國人高貴的待客之道嗎?”
“對付你這樣敲詐勒索的流氓混混,用不著那麼客氣!”菲爾文獰笑起來。
“是麼?”刀光一閃!
那些人急忙拔槍,可惜還是慢了一步,一個個的手腕上已經中了一刀,手槍掉落在地上,手腕上鮮血涔涔,怕是傷到了手筋。
好快的刀法啊!
眾人握著手腕哀號不已。
鳳舞堂對自己的刀法一向都很有信心,此刻看也不看菲爾文一眼,拋下一句話道:“我們還會再見麵的!”說完,仰首挺胸大踏步而去。